[这个家伙既然在叛军主帅申荥的帅帐内,定然是叛军一方的人……]
心思一转,李通二话不说,紧走几步来到那神秘男子面前,手中反握的短剑朝着他狠狠劈了下去。
这一变故,叫骤然回神的张煌面色大变,他当然清楚李通绝非那神秘男子的对手。
“万亿,不要……”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李通手中的短剑“劈”过了那神秘男子的身躯,从头部一直到胸腹,但是那名神秘男子却始终稳稳坐在座位上,身上不见有丝毫伤势。
“见鬼了……”李通被这一幕弄迷糊了,半响后举起手中的短剑瞅了瞅,这才震惊地发现,他手中的短剑竟然不知何时“短”了一截,仿佛被利刃给切断了一般,切口无比平滑。
这时李通才意识到,并非是他的短剑穿过了对方的身躯,而是那柄短剑不知怎么短了一截,因此堪堪擦过对方的身体,只是看起来仿佛穿透了一般。
问题是,短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短”一截?
李通愕然地挠了挠头。
而这时,却见那名神秘男子抬起右手,露出宽大袍袖下的一只大手,只见他食指与中指之间,竟骇然夹着李通短剑前端那“不翼而飞”的一小截利刃。
“嘿嘿嘿,你在找这个么?不知死活的小鬼!”
那阴测的渗人笑声再次响起,吓得李通赶紧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张煌身旁,神色慌张地盯着那个神秘男子。此刻再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竟泛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难以想象,素来胆大的李通竟被吓到这种地步。
“阁下何许人?”
说实话,张煌其实很想问问对方是否是太平道的人,但是他不敢问,毕竟这名神秘男子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一角让他深为忌惮。俗话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张煌可不想因为一句问话而无端端惹来杀身之祸。
在问话的时候,张煌不动声色地向前移动了一步,将李通护在身后,同时,右手在腰间的囊中扯出一叠符纸来。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些事物,比如说,纯粹的武人对道法其实并没有太好的办法。而对于他来说,尽管他同样没把握,但至少会比李通乐观一些。
“嘿嘿嘿,嘿嘿嘿嘿……”
如张煌所料,神秘的斗篷人并没有做出回答,但也出乎张煌意料的,这名来历不明、底细不明的家伙,在打发了李通后便不再搭理张煌等人,自顾自地喝茶,仿佛张煌等人与申荥的厮杀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这家伙……似乎并没有出手阻止我们行刺申荥的意思?]
张煌疑惑地瞅了一眼神秘斗篷人,他并不认为对方这是故布疑阵想减少他们对他的戒备而骤然发难,毕竟对方的强大实力足以证明没有必要耍这种伎俩。
[与叛军混在一起却又不阻止我们行刺申荥……是觉得我们不足以伤到申荥,还是说,申荥的死活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张煌实在有些想不通,不过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他无心也没胆量招惹一位实力甚至还要在孙坚之上的神秘强者,眼下的他,只希望能尽快地解决申荥。
然而事与愿违,围攻申荥的徐琨、臧霸、太史慈三人,至今为止也没能有任何进展。身为叛军主帅的申荥,毫无争议地展现出他作为叛军主帅的实力,那强横的刚体,叫徐琨、臧霸、太史慈竟无寸取之功。
“噗——”
在张煌等人微惊的目光下,受到三人围攻的申荥竟然破开了徐琨、臧霸、太史慈三人的进攻,手中锋利的宝剑一下子刺穿了徐琨的右胸。
[怎么回事?刚体不起作用?]
眼瞅着徐琨脸上愕然的表情,张煌亦是难以理解这一幕的发生,要知道徐琨适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很明显还要在程普之上,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实力高强的武人,竟然会放弃刚体这门护体绝技而不学。
“疾——!”
来不及细想,张煌手中那一叠本打算用来对付那位神秘斗篷人的符纸,在他一挥手间化作一行排列整齐的朱红色火球,连珠射向申荥握剑的右手。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那些火球砸在申荥的右手上,顿时炸开熊熊烈火,将申荥半边身躯吞噬其中。
可能申荥也没料到前来刺杀他的刺客中竟然有一位懂得道法,毫无防备结果受此重创,手一松连剑握不住。趁此良机,徐琨一咬牙向后跃出几步。
“徐大哥!”张煌连忙上前探查徐琨的伤势,眼瞅着一柄明晃晃的宝剑就那样刺穿了徐琨的右胸,他心中突然萌生一种熟悉的悲伤与痛苦,那种感觉酷似前些日子吕闵战死的时候。或许是开朗的徐琨早已与他们打出一片的关系吧,张煌怎么也不希望这位相识不久却交情颇深的“兄长级”友人,就这样死在眼前。
“不碍事的。”可能是注意到张煌等人惊恐的神色,徐琨咬着牙摇了摇头,继而神情凝重地望了一眼申荥,压低声音说道,“这申荥有点邪乎……准备撤!”
张煌心中明白,本来他们凭仗的就是徐琨的武艺,只要徐琨能够杀掉申荥,那么他们自然能够脱身,可是如今徐琨却身负重伤,显然已没办法杀掉申荥,他们若是再不走,那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然而,申荥却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连连拍灭身上的火焰,申荥惊异地望了眼那被火焰烤黑的右手,吃惊地打量向张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