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是一部诗集,里面的句子都很美,大小姐若喜欢,日后有机会的话,我念给小姐听……”
“你我夫妻来日方长,当然有机会。”
章思颖紧紧盯住温鹿鸣的眼睛,如此俊美翩翩、又善解人意的俊俏书生真是过了这个村再不见这个店了,她恨不能将月老的红绳就起绑上去,而温鹿鸣强忍着满身鸡皮疙瘩与章思颖深情对望。
这这这就聊上了?他他他们竟这样公然*!“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章乃春伸手去拉章思颖,却被章思颖一把拨开,这两人的目光痴缠得紧,压根儿分不开。
颜俊和钱随往彼此互视一眼,有些无语,这章家兄妹都是奇葩!奇葩!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可是没有章乃春同意,他们又不敢冒然离开。
章乃春气急败坏喊道:“颜俊!钱随往!”
颜俊、钱随往急忙跑上前,巴结笑道:“春哥,有何吩咐?”
“刀子带来了吗?”章乃春一脸怒容。
章思颖立即喝道:“你们两个谁敢?这是我们兄妹俩的事情,与你们何干?还不快滚!”说着往前一步就挡在了温鹿鸣身前。
颜俊和钱随往面面相觑,既不敢去拿刀,也不敢冒然离开,只能杵在原地。
章乃春气急道:“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平时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候,拿把刀都使唤不动了。”
钱随往小心道:“春哥,刀是可以拿,只是这人……”
章思颖立即呵斥道:“你若拿了刀,这人当然也得归你杀,届时官府的大牢、菜市口的砍头台也全都归你去现眼。我哥堂堂洛县首富章家大少爷难道还亲力亲为不成?不然他平日里给你们吃给你们喝,养你们这些人不拿来当狗,难道还由得你们做白眼狼啊?”
章思颖伶牙俐齿,说得颜俊和钱随往大惊失色。
颜俊早已颤了两腿,道:“春哥。恕小弟家中还有老母需要奉养,不能为春哥出生入死了。”
钱随往也附和道:“随往虽然父母双亡,可尚未娶妻生子,家族香火不能在我这儿断了,其实温公子一表人才,若能与大小姐结成金玉良缘,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春哥。你消消气。好好考虑考虑。”
说着,表兄弟二人携手慌里慌张逃出房间去。
章乃春气结,“喂!不中用的混账东西!”
章乃春对着门口骂了一句。又转而向蜷缩于一侧的章念颖呵斥道:“阿念,去跟掌柜的借把刀来!”
章念颖摆手摇头,两腿还打颤,怂得跟什么似的。嘴里喃喃道:“哥,阿念不敢!”
“孬种!”章乃春拔腿就向外走去。“老子自己去拿刀还不行吗?章家有的是金银财宝,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就算杀了人,亦有钱疏通官府。老子倒要看看届时县衙是不是会判我给温鹿鸣抵命!”
温鹿鸣心想:狗急了跳墙,这章乃春也不知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但他要置自己于死地是肯定的。于是便请求章思颖道:“大小姐。救我!救我!我和令兄往日无仇今日无缘,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令兄。触了他的逆鳞!”
章思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便喝令章念颖去关门,而自己上前拉住章乃春问道:“哥哥,我既然看上了温公子,就由不得哥哥你伤害他!我要问问哥哥,你和温公子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怒发冲冠喊打喊杀的?”
章乃春被章思颖纠缠住不得脱身,便转而愤怒地盯着温鹿鸣,恨恨道:“夺妻之恨,你说他该不该杀?”
温鹿鸣一下傻了眼,立即向章思颖大大摇头,嘴里直呼“冤枉!”
章思颖更是匪夷所思,她将章乃春拉到温鹿鸣跟前来,道:“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误会,不如此刻就把话说开了,日后还要做一家人,不沟通好,那是不行的。”
“你!”章乃春拿手指着章思颖,啐道:“不要脸!”便兀自走到桌旁坐了,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口消消心里的火。
而温鹿鸣也觉章思颖有些不顾礼义廉耻,可是现今自己深陷困局,要想脱身,却不能不利用于她,忙道:“章大少爷,咱们从前也曾一处玩过,鹿鸣自认与章大少爷虽未深交,也还投契,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章大少爷,还请章大少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