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惊雷,皆响在我心上。
我竟然有心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想听听后面那个人是不是他。
他的脚步也时快时慢。
不过,我始终都没有回头。
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头了吧?
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是他不是他,又有何区别?
我快步下了楼梯。
回家,给孩子喂奶。
我和孩子单独住在章泽宇家里的一室,挺宽敞的。
本来就对去不去面试的这家公司挺犹豫的,傅南衡的出现更是打消了我去的念头,不知道他去这家公司干什么,可能是有业务上的往来,既然有一回,肯定就有第二回。
所以,还不如不去,可是我手里的钱真的没有几个了。
心里焦躁不安,继续在网上投简历。
我的简历都是批量投的,就是我连看都不看公司是哪家,只要是招“暖通工程师”或者“壁挂炉设计师”的我就“全选”,然后批量投递简历。
不得不说,这样的速度真的是快多了,我今天一天就投了一百多份。
章泽宇晚上回来了,他替我看着孩子,我要去楼下超市给孩子买个奶嘴的,孩子虽然吃母乳,但是偶尔的时候,我不在家,章泽宇也会给他奶粉喝,可是奶嘴让那个臭小子给咬破了,所以,我必须换一个新的。
匆匆从超市回来,刚刚到小区门口,我就在须臾之间被一个人拉到了车上。
我甚至来不及尖叫,来不及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我被拉到了后座上,接着,车子就发动了。
等我仓促地从座位上坐好,才看到拉我的那个人竟然是傅南衡。
车子疾驶在路上,我脸色苍白地说道,“傅南衡,你要带我去哪?”
“去哪不去哪的,你向来都不和我说,我有理由告诉你吗?”他说了一句。
我在努力地品味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告诉他我去哪?”
天已经完全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车子停在郊外的一条僻静的林荫大道上。
他从驾驶座下来,拉开了后面的门,坐到了我身边,接着把车窗两旁黑色的幕布拉下来,一下子让我叉开分坐到他的腿上。
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
我本来在挣扎尖叫的,可是他说了一句,“即使你叫破了喉咙,这里是郊区,也不会有人的,所以,省省吧。”
始终带着的怒气。
与他对视以后,我反而平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