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我把“干上”这句话告诉傅南衡的话,他肯定会慢悠悠地说,“哦,怎么干?”的吧?
男人们,天生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
苏真真二话没说,连“再见”都省了,就挂了电话,生气地就拉着我去逛街了。
“把我当成物质女人,哈,我就让他看看,我还真不是看物质的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苏真真一边拉着我进商场,一边气呼呼地说道。
“你不物质,拉着我逛什么商场啊?你不是应该恢复森女风,背着布包,穿着自己缝制的裙子去上班吗?”我想当DICK的神助攻,告诉苏真真,她不物质这句话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苏真真瞪了我一眼,“连你也给我添堵?”
我笑了一声,“不敢!”
苏真真拉我逛街目的根本不在逛街,而在散心,我很快就回家了。
邓仁义这个项目很快就下来了,从签合同到工人开始动工,不过才一个星期而已。
那天,傅南衡在公司开会,我收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不认识,本能地以为又是做广告的,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那天说道,“请问是傅太太吗?”
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傅太太,我们是在亦庄,邓记项目的分包商,也是傅总的分包商,今天我们在挖地基的事情,碰到点儿问题,希望您能来看一下,刚才给傅总打电话,联系不上他。”
听起来口气好像挺急的,正好苏真真给我打电话,要来找我玩,我说急事,要去趟亦庄,你来了跟我一起去吧。
苏真真来了我家,放下车,就陪着我去了。
在现场,我看到了一群人围着什么。
我说明了我的身份,然后走上前去。
然后,我看见了这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一幕——一个小小的孩子,躺在半米以下的地里,赤。裸着身子,一眼能够看出来是一个女孩,她的头发很短,蓬乱,脸上很脏很脏,因为时间很长,身上好些地方都着了蛆,应该是埋了不久的时间,可是毕竟是夏天,埋几天也会有味儿的。
苏真真先去旁边吐的了。
她怀孕了,现在又看到这样一个孩子,自然受不了这种景象,我就听到她在旁边“啊啊啊”地吐的声音。
让她陪我来,感觉很抱歉。
毕竟有了孩子了,看到一个孩子这样惨死,除了孩子的尸臭让我觉得恶心以外,还有更多的是对这个孩子的同情和不忍心。
我问旁边的一个负责人:“报警了吗?”
“报了!估计警察很快就到。”
我更加怀疑邓仁义的做法不简单了,刚刚接手了这个项目,就碰到了这种事儿,所以,他让我们上钩的嫌疑也就越来越大。
趁着现在围观的人多,我必须也让他看到。
不过邓仁义懒懒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儿啊?我一把年纪了,跑那么老远,干嘛去啊?”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邓总,如果您不来的话,我现在当场撕毁和您签订的分包协议,违约金我们来付,工人的误工费我们也付,只是,我从此不会再接您的任何的项目,也不会和您邓记再有合作,来不来,您看着办吧!”说完,我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