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炖的鸡汤真好喝呀!”我赞叹了一句,应该是用现杀的柴鸡炖的,特别好喝。
傅南衡没说话。
下午睡了一觉,傅南衡要去开车去兜风,当然,还是我当司机。
两个人没说话,一下子记忆全没了,共同语言也就没了。
车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他忽然让我开得慢一点儿,然后他的目光朝外看,我瞥了一眼他的目光,很深情的样子,这是回到记忆的地方了吗?是在思念他哪个情人?
我瞥了一眼,也没什么,窗外就是有一个连锁超市,附近还有一个公共厕所。
也没什么情调啊!
他的眼光一直朝外看,依依不舍,直到再也看不见。
开出去好远,我问,“傅总,和旧情人定情的地方?”
因为刚才我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瞥向他的,所以,能够看得到他的表情,他的眸光缓缓地抬起,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心里竟然忍不住一酸,竟然真的是——和旧情人定情的地方?
关键,他的旧情人是谁啊,十七八岁的少年,情窦初开,那是多么美好的感情。
所以下面的话,我不想问了,也不想说,就是觉得自己心里酸涩无比。
刚才那句话,我是多么不该问啊。
顿时觉得心里恹恹的,不想说话了。
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跟我说,“东林找我有事,回家吧!”
我“嗯”了一声,好没心情!
回到家的时候,傅东林已经在等着了,见到他哥,就说了一句,“哥,你知道邦尼来中国是干什么的么?”
邦尼,丁瑜父亲的事情,我前几天已经用尽了我的洪荒之力给他讲了,他好像脑子领悟的特别快,也可能因为我在他身边充当了这种“小书童”的身份,所以,他对我多了几分亲近。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觉得我现在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陪在他身边了。
回到家了以后,傅东林看到我们同时进来,竟然打趣起来,“哥,你现在和嫂子还和以前一样啊!”
又是“嫂子”,我早就不是他的嫂子了啊,真不明白这个梗,傅东林要玩多久。
我站在原地,有几分数落的神色看着傅东林,然后动开自己的步子,准备往前走,可是谁承想,我刚走一步,就被一座山挡住,那座山宽厚而伟岸。
我本能地抬起眼睛,往前看去。
然后,这次用咳嗽掩饰尴尬的是我,因为,他正回着头,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我。
看到我尴尬无比,我把右手的中指含在嘴里,轻咬了起来。
傅东林站在旁边,笑了起来。
然后,傅南衡坐下,我坐在他身边,他照例双腿交叠,我坐在他身子侧着的那个方向。
“邦尼回来为了什么?”傅南衡问道傅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