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最糟糕的是,他就坐在我的对面,眼睛凌厉地在盯着我。
他看到了?!
我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重要,他会不会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以为别人不会注意到我的,当然除了傅南衡,别人都专注在傅景深的谈话内容上。
谁知道奶奶说了一句,“南衡家的,害喜了啊?喜欢吃酸吗?”
整桌子的人都看向我,我现在真是不明白傅景深为什么要邀请我也参加他的送行会了,寇东姝的目光也看向我。
我开始找借口,“奶奶误会了,早晨我妈给我做的虾丸子,我不知道,吃了,所以——”
其实也是说给他听得。
可是我想想,自己真是笨蛋呀,哪个妈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吃什么东西过敏呀?只是太过紧急,而且,他就要订婚了,我怀孕了,终究是不好的。
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爷爷家的正房里有一个洗手间,院子里也有一个。
因为感觉到我胃里难受,可能还要干呕,怕旁人听见,所以,我去了院子里。
刚刚进门,就哇地吐了起来。
因为怀过两次孕了,在怀孕这件事情上,我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吧。
人家说,女人真正爱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会替他生孩子,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会让这个女人生他的孩子。
我吐了好久,我怀了三次孕,貌似这是反映最厉害的一次,我抬起头,看着镜子中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其实面相还是女孩吧,可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有过三个孩子了?
我低头洗了把脸,还没洗完,腰就被人抱住,那种熟悉的感觉,我知道——是他。
我从镜子当中看到了他,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眯着双眼,似是有无穷的心事,要把所有的心事一个人承担。
本来我很气愤,心里很乱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竟然无话可说。
“把孩子给我生下来?好不好?”
委曲求全的口气。
此时的我和他,有一种心意相通的感觉,明明气愤,明明不甘,可是在他的这种口气中,我竟然回答了一个字:“好”!
虽然不明了他究竟是有什么苦衷,可是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否则他绝对不会那么对我,说那么难听的话。
他又重新抱紧了我,胡茬在我的脖颈上磨蹭,良久说了一句,“十个月,够了!”
“什么?”我现在竟然也心平气和了。
“等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