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摆出我是陌生人的态度,一边又用这种暧昧的态度和我说话?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懒懒地抬了抬眼睛,从茶几上拿起了大门上的遥控器,开门。
进来了一个人,还是让我的心跳了一下子——师兄!
傅南衡显然也看到了师兄,不过,他对师兄有史以来的态度根本也没有变,还是那副高傲到鄙夷的神态。
我心想,师兄不是要回天津了吗?怎么还没走?
师兄走了进来,我有些局促,站起来说了一句,“师兄,你怎么来了?”
傅南衡没说话,本来在看东西的,现在去和步云玩玩具的了。
师兄似乎有话要和我说,所以,也不在乎傅南衡的态度,他说了一句,“初欢,那个祝恒,你能不能和她说说,让她不要追我了?”
呃?
这话怎么说的?
我乐见他和祝恒的好事,可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啊,尤其谁追的谁,谁对谁有好感,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南衡在和步云玩玩具的手也停了下来,我估计他也在听着。
“我这两天要回天津,可是她死活不让我走,让我把天津的公司搬来北京,又说嘟嘟适应北京了,说她经常有数学上的问题要请教我——我实在烦不胜烦,她以前就是这样追人的吗?死缠烂打,我挺同情那个和我同命相连的人的——”师兄一副实在受不了的样子。
师兄的生活向来类似禁欲性,很少有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讨厌的人,所以,能够让他有这副表情,可见祝恒的能量之大,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师兄的修养近乎神仙了。
“这个——”我有些为难的神情,“她追谁是她的自由,我也管不着啊,不过她这个人的人品挺好的,从来不说前任的半句坏话,而且,前任有事,她必定赴汤蹈谁,挺仗义的一人!”
想想她为傅南衡做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心里想发笑。
师兄也挺好奇的,毕竟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所以,他关心一些再正常不过了,只见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问了一句,“他的这个前任是谁啊?这么幸运?”
“初欢!”傅南衡微皱着眉头转过身子,“注意分寸!”
说完,就牵着步云上楼去了。
大概觉得我和师兄的话题有些少儿不宜吧。
不过,他走了,这话题还聊着有什么劲儿啊,刚才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一走,我也没兴趣了,我只能答应师兄:尽量。
师兄的眼神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说了句,“我心里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要放下,还很难,所以,让她也别追这么紧了,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
我点了点头,挺不好意思的,耽误了师兄这么多年。
师兄走了。
不过我猜想他已经知道祝恒的前任是谁了,刚才那个人表现得那么明显,傻子也能知道是谁啊。
傅南衡一直没理我,我还是单独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接到祝恒的电话是在三天以后,她说她要在自己家里举行一个派对,邀请我,苏真真,还有几个美国的女同学晚上去她家里,我还特意问了一句,“都是女人吗?”
因为刚才她说了,是“几个女同学”,而且,我觉得祝恒有点儿女权主义者的心态,她这样做,我丝毫不好奇。
“差不多!”祝恒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