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以前师兄找我,我都挺忐忑的,生怕傅南衡知道,又添麻烦,不过现在,我对师兄,从心理上有了些变化,总之,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好像我觉得师兄越来越烦了,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
他找我不过是为了芝麻大小的一点小事,在一个咖啡馆。
我如何不知道这是借口?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头上还戴着帽子,隐约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很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我随即告诉自己,反正是冬天,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这副打扮,不奇怪。
师兄说的是我工作上的事儿,也不过是找个话题而已。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然后,不知道怎么聊他又说起来他父亲最近捐了一笔款在贵州地区,因为正好前两天傅南衡也刚刚捐了钱,出于好奇,所以,我本能地问道,“他捐了多少?”
我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表示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
大概没想到我会热衷于此吧,师兄说了句,“一百万!”
然后,我就鄙夷地直起了身子,说了句,“那么大的企业才捐一百万,我们家南衡还捐了五百万呢!都是捐助贫困地区的学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原谅我口误遮拦,不过我对章则中的鄙夷可见一斑。
“你们——”师兄看着我,说了一句,“你们家——南衡?傅总吗?”
“当然!要不然世上还有几个叫傅南衡的啊?再说了,我们家有几个南衡啊?”我挺吃惊的,惊讶于师兄的反应。
师兄没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接着问我,知道他为什么从美国回来就结婚了吗?而且,找的还是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我说不知道。
师兄说,当时我脸上生了疹子,却那么大方地在他面前露着脸,看到傅南衡的时候,却各种拘谨,他便知道,我心里喜欢的人是谁了,不过多的纠缠。
我心想,不过多的纠缠现在约我出来干什么?
不过,忽然想到我们俩前几年的情谊,觉得这么想师兄挺不厚道的。
回家的路上,我又接到了那个陌生的电话,惊悚恐怖又悬疑的那个电话。
我刚刚“喂”了一声,那头就说到,“你们家南衡很有钱啊,傅太太,信不信将来他倾家荡产!”
还是用那种软件改变了的声音,因为听过几次,所以,并不觉得吃惊,没有发生上次的事情。
我本能地说了一句,“师兄?”
因为这段话我刚才只和师兄说过,别人没有理由知道啊。
那头停顿片刻,呵呵笑了几声,“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了!”
接着“啪”就挂了电话。
我就不解了,既然我都知道他是师兄,他为什么还用这种变声软件?
还是他根本就不是师兄,只是来掩人耳目?
回家的时候,傅南衡还没有回来。
我蹲在客厅门前逗狗,它的狗舌头耷拉着,我就一边逗它的狗舌头,一边说道,“欢欢,你说我该怎么和他说这事儿呢?”
就听到大门响了的声音,竟然是他回来了。
“二欢,在干嘛呢?逗狗?”他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我指着他,一边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你你——你叫谁二欢呢?你凭什么说我二?”
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又非常正经地双臂抱在胸前,很正经地说道,“你理解的是这个二吗?我的意思是狗是大欢欢,你是二欢欢,因为我先认识狗,再认识的你,按照排名,你自然是二欢,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你——”我气的差点把旁边的水全都洒到他身上。
他笑了起来,那天阳光很好,我和他打闹也很好。
然后我挽着他的胳膊来到了客厅里,我说了今天又接到了那个人的恐怖电话,当然了,不说和师兄的聊天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原原本本地把师兄的对话告诉傅南衡了,又把那个恐怖电话里的内容和傅南衡说了,然后,我问了一句,“你说师兄是不是就是那个恐怖的神秘人啊?”
“哦,”他慢悠悠地说道,“你说你们家南衡捐了五百万,你师兄怎么说的?”
傅南衡说道,我以为他这句话的重点在后半句,所以也没有多想,说道,“他脸色挺难堪,挺尴尬的呗,还有,你分析一下,师兄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