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车门,一条腿已经伸了出去,忽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没钱,浑身上下就剩下一百六十七块钱了,穷的叮当响。
本来就没积蓄,又交了房租。
“怎么了?”傅南衡在我身后问道。
我借势回头,问道,“傅总,能不能借给我几个钱?”
傅总缓慢抬眸,看着我,“要多少?”
我还是有些发愣,这种一百八十度态度的转变,让我挺惊讶的,因为他已经在摸自己的钱包了。
我竖起了一根指头。
“一万?”他问。
“不不不,一千就够了!”我摆着双手,心想,他不愧是大款。
他摸钱包的手定住,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到,“先从你那里给她一千块!”
可能刚才他是要拿支票的,然后看到我要的钱太少,他那里没有现金,所以,才从司机师傅那里拿的,我欢天喜地地拿了一千块钱,就去了速八酒店。
奇怪,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忽然间这么大的转变?和那天拒绝我、高高在上的傅总,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修改壁挂炉的外观,傅总是甲方,甲方的要求,不管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乙方都要跟孙子似得遵守。
我定了房间,磨了一晚上,期间给工厂的人打了几个电话,让他们按照我的要求把外观更改一下,好在外观的更改和开关的结构没有太大的关系,否则的话,我更改的任务就大了。
第二天,又修改了一天,半夜的时候,终于自己满意了,看着电脑里整齐的PPT,我伸了个懒腰,无论如何,都要做背水一战。
打车去了南衡集团。
上电梯的时候,碰上了两个人,西装革履的宁在远和另外一个人,也是西装革履,大概四十多岁,长相还行,应该属于时下很受欢迎的大叔类型。
冤家路窄,我站在电梯的最里面,宁在远舔着脸和前面的人说话,一边狠狠地白了后面的我一眼,好像我和他不是一个公司的。
“傅总,这次竞标,还请您美言几句!”宁在远弯着腰对着那个人说道。
傅总?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傅景深?就是他让我去的丽都酒店?
正想着呢,电梯到了,傅总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糟了,他可能知道是我放了他的鸽子,会给我小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