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她故意一迭连声的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当了王爷,光明正大的来我家提亲吧。”
“好,你等着,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小七的神色无比严肃,眼神坚定,紧紧拥住她,对着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若水正要出口的话就被他堵回了肚子里,她想说,小七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你听不出我只是在开玩笑么?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什么狗屁王爷的身份地位啊!
可惜她满肚子的话,通通被小七的吻融化了,他的吻热烈缠绵,她不知不觉得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浑然忘了一切。
直到小桃冒冒失失的推门而入,蓦然撞见这一幕,两人才骤然分开。
小桃的嘴巴张成了圆形,差点能塞进个鸡蛋,呆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啊”的一声低叫,捂着羞得通红的脸,掉头跑了个无影无踪。
若水好笑又好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没害羞呢,这个参观的倒给羞跑了。
她看着小七,见他高大挺秀的身型如松如柏,看在眼中,说不出的心安。她缓缓将头靠在小七胸前,伸臂揽住了他的腰,和他紧紧相偎,只觉这一刻,纵然是将世间一切珍宝都放在眼前,也不及此时此刻的半分珍贵。
小七低头,在她发顶印上轻轻一吻,将怀中的姑娘揽得更紧,一颗心怦怦跳动,只恨不得将这姑娘整个儿融化了,跟自己合为一体,那就再也不用将自己的一颗心,整天的悬在她的身上,连一时一刻看不见她,心中都觉得缺了什么。
两人沉默相拥,虽然没有交谈一言半语,空气中却流动着温暖甜蜜的气息。
小七伸手缓缓抚摸若水柔软清香的发丝,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是时候了。
自己韬光养晦了这么久,正该利剑出鞘,锋芒初露!
为了娘亲,更为了心爱的姑娘,自己再不能继续忍耐下去,所有该还击的,他都要一一还击,所有欺辱了他心爱姑娘的人,他都要替心爱的姑娘一一欺辱回去!
他要给她至高无上的身份,让天下所有人都尊敬她,爱戴她,让天下再无一人敢欺她、辱她!
近来几日,若水过得十分悠闲。
每日里练练功,去回春堂给预约的病人治病,晚上剩下的时间就是她和小七二人的缠绵时分了。
至于君天翔,自打那日离开之后,再无半点音讯,想必被自己信口胡诌的“疫症”给彻底吓怕了,只怕是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来骚扰自己了。
若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君天翔,你以为不来招惹我,我就不会找你算帐了么?你欺辱若水之仇,我还未为她清算呢!
还有柳若兰,最近在府里偃旗息鼓的,没闹出什么风波,可想而知,刘氏刚被丞相老爹训斥过,正夹着尾巴做人呢,又怎会来主动找她的事。
而府里的下人们也都长了眼色,对她再不似从前那般轻忽,一个个见了她的面,都恭敬的尊称一声“大小姐”。
所以这段时间,若水在府里过得十分惬意,怡然自得。
若水去柳若兰那里探病的第二天,刘氏就派自己身边的丫环春燕,给若水送来了春夏两季的首饰衣裙,还有三百两银子的银票。
若水让小桃接过,神色却是淡淡的,这些衣服首饰还有银票,她自然早瞧不在眼里。刘氏如此惺惺作态,想来她还是舍不得这个当家主母的身份,想要继续做她的丞相夫人。
这些都是她丞相老爹的银子,她若是不收,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刘氏母女二人,自然是要全部收下。
首饰全部是珍宝斋新打制的,选的是最新的款式,手工更是精美。衣裙是在京里最有名的铺子红绣坊新做的,每季四套,选的最好的衣料,最时兴的式样,颜色花色十分繁复华美。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个金丝镂空、点翠镶珠的梳妆匣,匣盖上镌着云蝠花纹,镶嵌的珠子浑圆光润,但己微微发黄,显是年岁久远之物。
若水对那些崭新的衣物首饰,都淡淡瞥了一眼,浑没放在心上,唯独见了这个式样古旧的梳妆匣,心中一凛,上前将梳妆匣珍而重之的抱在怀中,缓缓抚摸匣上的珍珠。
这个梳妆匣,就是若水的娘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若水的嫁妆,可恨若水愚笨,竟将如此珍贵的心爱之物,双手送于仇人。
如今,终于物归原主。
若水仰起脸,默默祝祷:你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为你取回,你若泉下有知,也该感到心慰了。
那日午后,若水从回春堂回府,近几日她连着治愈了十余名疑难杂症的患者,对医术一道又增新的见解,心情极佳。
沐浴过后,她换上一身淡紫色罗裙,正是刘氏这次送来的新衣,小桃帮她挽了个惊鹄髻,簪一枚金丝八宝攒珠钗,垂下几缕细细流苏,行动之时,流苏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细小的簌簌之声。
此时她己连饮了十日的鸡冠血,毒性尽去,容颜不但尽复旧观,而且更胜往昔,想来是因她修炼的玄阴*功己有小成,原本白嫩的肌肤竟渐渐变得像玉一般莹润清透。
只是外出之时,她依然习惯性的蒙着面纱,故而帝都中人,回春堂中,除了她义父周青,无一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
林姑姑早己备好了饭食,小桃一样样搬到若水房中的厅堂,又去隔壁厢房叫了小七。
若水以手支着下巴,微笑着看向房门,她把自己打扮得焕然一新,存心要给小七一个惊艳。
哪知小七进了房门,只是如寻常那般,目光淡然从她脸上飘过,随后落在桌上的菜肴上,竟似是对桌上的菜比她的容貌,兴味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