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影行云流水似地走完最后一笔,耍帅地握思乔手执笔在空中画出半个弧:“大功告成!”
玓泣好奇地走近来细看,哭笑不得:“蟋蟀?”
姬影画下的就是两只蟋蟀,停在菊花上如同掐架。
他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如何?多了这两只蟋蟀,是不是立马觉得生动多了?”
思乔浅笑看画,别说,那两只蟋蟀的确栩栩如生,落在菊花上,虽说破坏了几分雅致,倒也趣意盎然。
她抬起头看姬影,笑得乖巧,像在纵容一个顽皮的孩子:“还是影王殿下机智。”
姬影笑呵呵地指她:“我喜欢你的坦率。”
他的风趣着实讨人喜欢,不光思乔配合,就连玓泣也忍不住低眉偷笑。
姬影负手告别:“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思乔欠一欠身:“殿下慢走。”
待他走远,思乔拾起桌上的“蟋蟀戏菊图”来欣赏,只听玓泣打趣:“真是个不正经的王爷。”
思乔脸一沉,连忙提醒:“快别乱说,他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得罪不起。”
“哦……”玓泣赶紧闭口。
思乔望着画,回想方才姬影的做派,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似有几分无奈,然后将画卷了起来,留作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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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武走在一条幽暗的小路上,玄羽在身后娇滴滴地唤他:“大统领。”
鬼武回头,有些惊喜:“夫人?”
玄羽佯装不快:“我说了,不要叫我夫人。”
鬼武谨慎道:“可今日人多口杂,丞相也在,你我还是得保持距离。”
玄羽悻悻一笑:“他才不在乎我呢。”
“你在说气话,你是丞相的夫人,他哪能不在乎?”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摆设。”玄羽拂去笑色,目光逐渐阴冷,“方才在宴会上,我被人那么下脸面,他都不帮我反击……”
“谁得罪你了?”
“还能是谁?你们大幽的小公主呗。”
鬼武沉思片刻:“那个女人不简单,背后不光有皇上和贵妃撑腰,还有很多大靠山,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玄羽扑闪美艳逼人的眸子:“她都有什么靠山呀?你和我说说。”
察觉出她在套话,可鬼武忌惮夜渊,故而讳莫如深:“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诉你。”
玄羽闷闷不乐地转过身,有一种“我生气了不理你”的娇嗔:“你是在防我呀?”
鬼武笑着哄她:“别这么说,我有什么样的身份,就有什么样的规矩。”
她幽幽转回,一边漫步走向他,一边撩人地问:“那,与我交往,算不算是坏了规矩呢?”
鬼武不作声,意味深长地望她,他喜欢这女子,尽管身份不允许他这般的觊觎,可她却像罂粟般,妖冶地吸引着他。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是对她魅力的证明,她甚是得意,伸臂搂住他的腰,将脸枕在他的心口,“我最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心里却不乖的样子了。”
鬼武正享受怀里的温香软玉,忽然听见有人咳嗽,是故意压沉声音,提醒意味的那种咳嗽。
“咳咳。”
鬼武很警觉地将玄羽放开,回头看清来人,原来是金玄月?
他有些慌了神:“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