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琴看她的眼神陡然有些冷,被揭穿之后的声音都变得很有气势:“你为何会知……不,你要如何。”
她嘴角噙了笑,缓缓地,明亮的眼睛里荡漾着一些他不甚明晰的情绪。
“我们想想看,来救你的同伴看到这一幕,是会留下来吃你的喜酒呢,还是骂一句我靠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转头回去就告给你老大说你垂涎魔教教主美貌,竟屈于她身下?”
随着她悠悠的话语,他的心口陡然一凉——她一把撕开了他胸前的衣服,笑的恻恻。
“在你的同伙来之前,我可以随时出现在你的床上。”
“我说的是,随时。”
白日瑄里,女居上,男位下,四周漫着血的猩和肌的燥。于他而言,所有的目标皆为目标,无名无字,甚至无脸无颜,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他视角里的少女,忽第一次于二人接触的肌肤之上,慢慢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人影。先是她的手,养尊处优地白净而柔馥,却因主人坏心,划过他胸口最敏感的部位之时,立体成一双魅惑的恶魔之手。然后是她的双腿,隔着一层薄薄地衣摩挲着他的腰腹,有种热气在攀升,将控于他的少女,勾出一双鲜明灼热的双眼。那奇特的灰眸之中,带着恶意,带着蔑视,于他见过千万死人渐黯的眼神,竟同时重叠。
好像——是一双已经活着,却死了的眼。
“你——死过?”不知为何,他竟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苗淼也愣了。
她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说道:“我当你答应了。”然后还没等她从他身上下来,轰隆一声巨响。
好端端地木门,惊天动地的劈了叉。
“我靠。”
看见来人,苗淼蹦出了两个字。
然后那人身后的熊瞎子捂着嘴,惊恐万分:“俺拦了,俺真的拦了!可是俺打不过翼大哥啊!”说完,又小声地喃喃:“俺了个去,苗奶奶你不是说要审问杀手吗?你咋审到床上去了?”
……
“殿下,他问您话呢,您为何不答?”门口杵着的男人,颀长的身影遮将所有的阳光都遮挡在了门外,如他临,黑夜便如期而至。
苗淼看着面前的翼夜,身上竟凉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靠,这杀马特要造反了?敢对老娘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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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外面仍旧是锣鼓喧天,教众们开心的聚在外面跳小苹果,苗淼都以为现在围桌而坐的这些人,不是在准备聊天,而是准备上坟。
她坐在坟头上,咳不是,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看着四周这一圈人的眼神,内心是五味杂陈。
“你们能不能不这么看我了,你们这是给我说事了还是来给我烧纸了?”
熊瞎子咳咳两声,小心翼翼地说:“苗奶奶,不是俺说您,您劈腿的速度有点太快了……俺们都有点把持不住,也不知道叫谁是教主夫人,咳不对,教主男人啊?”
苗淼一个巴掌就把他脑袋扣桌子上了。
“我劈你妹妹的腿,我那是审问杀手呢!”
“……”审问到床上去了?到床上也就算了,还骑人家身上了?
几个人交换着眼神,每一个都是移动的【我不信你就蒙】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