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费劲的把那口苦到死的药给咽了下去,点了点头。
秋二柱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苗淼跟前说:“大美人儿,能让我看下你的头顶吗?”
“不能。”翼夜先开了口。
秋二柱苦笑了一下,退后两步,摘下了白色的帽子,低下了头。这一摘不要紧,在场的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的头顶,大块大块的斑秃,其间密密麻麻起了一层令人恶心的脓包。
“我靠!你咋把花柳整脑袋上了?”熊瞎子的联想让人刚才吸的凉气差点变成隔夜饭吐出来。
……
“你特姥姥的!”秋二柱气极一捋袖子又要干他,可又突然失了斗志,戴上了帽子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露出一个很苦涩的笑,看了看熊瞎子又看了看苗淼:“熊老大,自飞霞河上游到咱这飞霞山谷,蔓延了一种怪病。病人先是和普通风寒无区别,也不少人就是按风寒治的。可越治越严重,自天灵起开始发这种疹子,到最后,浑身溃烂而死。你都没发现最近过路的商旅都没了吗?传言说这是南宫将军得罪了一个巫部,那个巫部的大祭司下了毒虫在飞霞河里,所过之处,尽是瘟疫。而且——”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只有你们一鸿寨没有一个人得这种病。所以,我觉得你们寨子里一定有什么解药一类的。昨个儿又听说有人烧了你们的寨子,我就想趁乱攻掉你们的寨子,找到解药。”秋二柱慢慢说着。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苗淼,自嘲地笑了笑:“可没想到,你们之间,也有人很明显得了这种病。”
屋里人的视线一下全都落在了苗淼身上。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翼夜,可翼夜明显在躲闪她的视线,根本不看她。
“你早就发现了?”
翼夜没有说话,沉默是回答。
得到这种回答,苗淼的心情瞬间万分沉重,表情也变得有些悲伤。
“等下,大美人儿你先别难过,说不定可以有法子治呢,熊老大你交出那个秘密不就是可以救你了?是吧,熊老大?”秋二柱求助地看着熊瞎子。
“妈的,老娘要变地中海了。”她的内心,好他妈沉重。
多亏秋二柱一番详细的解释,苗淼算是搞清楚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南宫丞轩之所以来到这个不毛之地,好像还在寻找一种神秘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他已经生生屠了不少的巫部的寨子。巫部在苗小小这本书里,描写不多,据说是一种神秘的原始部族。他们每一个部落都供奉着不同的图腾,也有不同的特点,但是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统一听命于兕上。可这次,南宫丞轩很显然惹怒了一个硬茬子。这个硬茬子大祭司直接在南宫丞轩驻军所呆的飞霞河域下了毒虫,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如果真是私仇,不至于为了干掉南宫丞轩来祸害这么多百姓吧?苗淼心里想着,总感觉里面还有什么更深的道道。
可是——和她有甚关系??
现在哪里是想这个的问题,她自己都要跪成地中海中年大叔了,还有闲情考虑这个?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她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看着熊瞎子,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熊瞎子,我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苗奶奶请讲!”熊瞎子一脸我命都是你的要啥尽管朝着我来的忠心耿耿。
苗淼笑眯眯地:“我想吃熊掌。”
“你他……”
熊瞎子的一瞬间脱口而出的还有被翼夜一眼看去生生咽到嘴里未完的【吗的俺要打死你个臭表脸的你咋不去死呢你还吃熊掌俺给你俩黑驴蹄子你吃shi去吧你吃个大狗熊你吃……】
“好的奶奶,红烧还是清蒸?”
熊瞎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