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还真得没有想到芳菲如此毒,他也恨极了朱紫蕾,千刀万剐也不能完全解气,却也想不出其它的法子来:此时听到芳菲的话,先开始心里一抖看向鼻萱心中居然生出点不舍来,更多的是不想其它男人染指紫萱。
要知道,紫萱也是他的女人啊。
他咳了几声:“芳菲,你这样做晋亲王他们……”芳菲疯狂的大笑:“错了,不是我这样做得,是你、是你丁阳大将军。
”看到丁阳脸色变了后她止笑:“或者你想个法子为你自己解脱,我不介意做个寡妇的。”
丁阳的眼中怒意和恨意一闪而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来。”
芳菲笑着看化:“你不会心疼?你不会不舍得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你一直对朱紫萱没有死心:只是你想着让朱紫萱伏在你的脚下称臣,乖乖做你的女人,呸,也不照镜子,你丁阳配嘛。”
她走向狱卒想把他推到紫萱身边去,可是狱卒太重了她推不动:只好过去推紫萱,想把紫萱塞进狱卒的怀中。
一边推紫萱她一边狞笑:“郡主殿下,一会儿我把你推到他怀里,然后弯下他的双臂抱紧你:我再把你们的衣服用剑削开,最后我扭过脸去用力一扯我可不能看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儿。”
“相信温玉软香的抱个满怀,他也很想和郡主成为夫妻吧?只可惜他动不了不过正好你们都动不了,我也不必再把你们绑起来了:到时候,只怕无人会想起要问谁把你们弄一块的,啧啧,问我当然是你们自己抱作一团的。”
“晋亲王会不会杀了狱卒呢?水大公子会不会直接吐血气个半死呢?嘿嘿,还有钱国公,哦,他现在不喜欢你了是不是,那倒是他有眼光。”她唠叨个不停,为得就是气紫萱。
终于把紫萱弄到了狱卒身边见紫萱一直不说话很有些无趣,拍拍紫萱的脸:“或者说,现在我就伺候郡主殿下更衣呢?”
屋顶上的水慕霞额头上的青筋就如一条条巨大的蚯蚓般,双手握着的机括对准了芳菲,几次都差点把袖箭射出去:如果此时在芳菲身上射出几个血洞来,他心情会好那么一点点的。
现在,他很后悔刚刚在第一个狱卒要侮辱芳菲时,为什么会想到要救她?这样的妇人实在是该死,就应该得到那样的报应而死:让她尝过了那种痛苦,才能让她明白什么事情是不应该做得。
水慕霞死死的盯着芳菲此时只要芳菲敢拉扯紫萱的衣服,他一定会把袖箭射出去:避开了要害,因为他认为射死芳菲实在是太过便宜她,居然敢如此对紫萱。
牢〖房〗中的芳菲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悬于一线,她还张狂的大笑:“朱紫萱,我没有你的卖身契,可是自今之后那身契拿出来还有用吗?
你一个被万人唾骂的贱妇,谁还会相信你的话!”
紫萱看着她:“我把身契给你。”
芳菲笑得打跌:“说你笨你还真是笨,真以为我因为身契才会如此做?没有那个身契,我也不会让你成为高高在上的郡主:就算你逃不过一死也要你身败名裂,在世人的唾骂中死去,然后过个几十年、上百年人们提起你来,也只有“呸,得一声。”“不然,如何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她不笑了看向紫萱的眼睛:“你说你有什么?除了运气之外,你还有什么?论长相你能和我比吗,只是个中人之姿罢了论女德你更是一样也不沾恶妇,不修女红:你自己说,你哪里比我强?”
她咆哮着:“我和丁阳相识几年,用尽了心思才让他答应到我们家提亲迎娶我为正室: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只在皇上那里说了一句话就成了丁家的大夫人!”“三年来你却不知道死活,事事处处如同个傻子,好不容易你自尽了,可是却没有死成:然后你就步步青云啊,你凭什么?论聪明机智,你比得上我吗论出身门第,你又算得了哪根葱?”
她一把抓住紫萱的衣领:“可是你却压得我死死的,离开了丁家依然让我抬不起头来,依然要对你行礼如仪!现在我就要把你自云端推下来,让你跌倒你原本应该在的泥地里让你永生永世也翻不了身。”紫萱看着她:“你真是有病。”然后又加一句:“没有身契的事情,你也不会放过,你也要如此对我?不能打个商量吗,或者让我离开上唐,走得远远的再不回来。”
“你想得美!你是想去九黎做你的公主嘛,不要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去过好日子的,你就要被所有的人踩在脚底下,我恨不得你能人尽可夫。”芳菲放开了紫萱的衣领,屋顶上的一点寒光也微微的一颤她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却不自知。
她拍拍紫萱的衣裙:“瞧瞧,上好的宫锦,满京城也没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宫锦做衣服。不过也好,今儿就让它为你做个见证。”说完她就去扭紫萱的胳膊,却不想额头“啪”的一声被紫萱拍了个正着,然后她再也不能动了。
紫萱看着她:“谁笨?我的药会把我自己毒倒?那九黎的人可以全都去死了,他们怎么可能守得住他们的国土。你就没有发现,你用手帕拍了我之后我一直能说话的嘛。”芳菲盯着紫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刚刚还高高在上手握朱紫萱的生死,如今连个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她就又成为阶下囚了?
“看来你是太过得意了,小人得志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一时得手高兴的过头,居然没有发现我能开口说话很奇怪?”紫萱轻拍芳菲一下:“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唉,你记住人得意的时候千万要仔细小心别犯错。”芳菲正要说话,却听到牢门打开,回头看过去却是府尹大人和钱天估进来了。
府尹看向芳菲:“我以为人就是做恶也会有点良知的,你居然、你居然…:如此恶毒的女子当真是少见,本官也算是开了眼界。郡主,你说得对,此人绝不能进宫面圣成为人证。”紫萱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府尹和丁家的人不熟,自然不知道丁府里都是些什么人: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世间也没有几人能相信世上会有这等恩将仇报的人。”“我刚刚救了她,还没有把她带出大牢,她已经迫不及等的想害我了。”看一眼芳菲:“这等恶妇,她不害人已经极为难得,千万不要指望她能帮忙。”
钱天估也不说话,叫了一个人帮忙把芳莽又塞回狱卒的手中:还是脖子被人卡住,那剑也高高的举起对着芳菲的心口。
府尹看得一头雾水:“国公,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她刚刚发过誓的,如果不让她应誓岂不是老天不公?让世人知道只怕对世风也不好吧?”钱天估开口就是歪理:“所以,一切恢复原状:郡主呢,就当没有救过她,她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府尹闻言急忙道:“钱国公,此言差”话还没有说完,就看钱天估很干脆利索的拍在狱卒的后背上。
然后狱卒的剑就落了下来,刺进芳菲的身体:而这个时候府尹的话还没有说完。
钱天估回头:“府尹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完全没有看到倒在地上的芳菲,也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狱卒。
府尹苦笑:“下官现在没有事情了。”回头唤人:“来人,快传大夫来。”
丁阳那边大叫:“府尹,你看到了,钱国公杀人了:他是受辅国郡主指使,府尹你要为我做主啊。”
他在府尹和钱天估进来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知道自己和芳菲又中计了,心里想着府中那件“要命的玩意儿”一朱紫萱假装中毒不动,只怕并不是为了向府尹证实芳菲是个多么坏的人。
因而他一直没有开口,现在看到机会他才大叫:“辅国郡主用毒,大人你也是看到了,此事你定要回明皇上。”钱天估挥了挥短剑:“信口雌黄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再躲去太皇太后宫里?拼着国公的爵位暂时不要,为民除一害啊。我杀人,我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丁阳看到钱天估气势汹汹的过来,心下害怕自然就想向后躲开,又因为知道身子不能动,因而只是下意识的想后仰,却不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他吃惊的在地上爬起来:“我、我什么时候能动了?”府尹大人皱眉:“丁将军,你自己不动是你的事情:郡主下毒之事你可有凭有证?”
丁阳非着杀人的狱卒道:“他、他中毒了。”
府尹大人指指狱卒:“你说他中毒?下官没有看出不妥来。”钱天估用剑在牢桩上敲了几下:“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你出墙的夫人是被狱卒所杀,怎么能怪到我头上?”紫萱看着丁阳道:“丁将军,诬人入罪也是罪名,何况还是诬我这个郡主:你想清楚再说。”
“他不会动。”丁阳大叫:“他在府尹你进来后一直没有动过,就是因为中了九黎的毒。”屋顶上丢下来几块瓦片,传来水慕霞淡淡的声音:“丁将军,你也是练武之人,没有听说过点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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