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闻言先看向丁老将军,在他的脸上倒没有看出什么来,接着又看向丁阳,正巧这个时候的丁阳低下了头,她也无法自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水慕霞在此时加了一句:“丁阳将军为什么生出这样的病来,相信公主只要一查就会尽知,臣弟就不多话了。”
长泰闻言脸色有些苦怪,听起来事情不像是假的。这样的事情不能乱说,如果当真无此事,现在丁家父子还不跳起来?再者自己真得让人一查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的皇叔和表弟岂不是等着要被自己挖苦?
皇叔那人不说,自己表弟行事是绝不会给自己留个尾巴的;还有两个人虽然都有一肚子的坏水,但他们的为人还是可以相信的。
她想到和丁阳来往的几个月里,丁阳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也没有太过君子啊;看看丁阳再看看晋亲王,她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本宫不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怎么能够骗我?”
“她,”长泰的纤纤玉指点向的就是芳菲:“不是有身孕了吗?本宫虽然性子直了些,但是放在眼前的人和事,本宫还是会看进眼中的;你们不想让我把丁阳带走,找个其它的理由更好些。”
事情是真是假,她有些拿不准,但是晋亲王和水慕霞不欲她带走丁阳却是真得:她和丁阳虽然很亲近,却不曾让丁阳当真成为入幕之宾;她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男人心痒痒的放不下,岂会让人轻易得手?
这些年来,逃出她手掌的男儿有几人?那些根本不动心的君子们,她也没有兴趣,但是像丁阳明明动了心,却回头因为子嗣就把个妾扶正为妻,只有丁阳一人——他丁阳把她置于何地?
憋在心头的这口气了,弄得她不舒服了好久,今天却能得到丁家老将军送来的信,可谓是心花怒放:机会来了,长泰从来不会放过。
不但能给那个芳菲一个颜色,也要让丁阳知道,没有了她长泰,丁阳你在京城就不能横着走。
倒不是说她肯下嫁丁阳,她要得是丁阳非她不娶的念头;到时候如果她还是对丁阳念念不忘,下嫁也无妨,反正有哪个男人能让她收心?嫁与不嫁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晋亲王看一眼芳菲连哼都没有哼就扭过了头去,对这个狠毒的女子他是真得不愿意多看一眼;宫中阴毒的手段见得多了,而他的生母也深受其害,他最不待见就是这种外表柔弱而心肠歹毒的女子。
水慕霞看向丁阳:“丁兄,你不对公主解释一二?”
丁阳恨恨的抬头迎着水慕霞的目光:“水兄,念我们一场朋友,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水慕霞笑笑:“我不说也不会改变什么;行,不说就不说,反正知道又不是我一个人。”
“咳,关于丁将军的病,我现在就不说什么了:当然,有大老爷过堂在下当然要一五一十的说;公主问到丁大夫人腹中的孩子,在下做为大夫不得不为公主解惑。”墨随风接了一句。
“就眼下我的诊脉来看,好像、大概、可能、八成,那个孩子应该和丁阳将军无关。”他施礼后一指老大夫:“可不是我一个人胡说,还有老大夫为证啊。”
长泰闻言挑起眉毛来,看向丁老将军道:“原来如此。我说老将军怎么忽然变了性子,原来是想借我过桥啊。一个废人,嘿,丁老将军你还真想得通透呢。”
丁老将军也不慌乱:“公主,他们的目的很清楚,您不会上他们的当吧?其余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可好。我的意思,相信公主是懂得。”
说完看看儿子他又加上一句:“就算他们说得是真得,那也只是病;既然是病就会医好,公主不要被他们言语所动而如了他们心意。”
长泰笑了:“我不会上他们的当,但,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你们继续吧,我看个热闹就好。”
丁阳闻言着急:“公主,我的病已经好转。”
长泰闻言看向丁老将军:“你听到了,如今听来好像本宫的皇叔和表弟没有骗本宫呢。”
芳菲此时大叫起来:“公主,一切全是朱紫萱害得,全是她害得。”她想让长泰出手害朱紫萱,借刀杀人除去自己最恨的人。
因为提及的是丁阳不能再和女子同房的事情,所以紫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听着;闻言看一眼芳菲,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开口:“丁夫人,你眼下是言多必失好不好?”
“丁将军有隐疾,你腹中的孩子又是如何来得?果然丁福贵说得是真得,还是你和丁将军在东通逗留的时候,你被老天爷眷顾了?”紫萱看着她很认真的劝她:“不想死的话,就闭上嘴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