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若棠的低声下气,那玉门关将领只是冷笑,并不回答。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一旁的李陵火气有上来了,高声叫骂道:“高颜你这死杂碎!想你不过是李广利手下的一条狗,居然敢招惹小爷,待我回去禀告爷爷,不整的你家鸡犬不宁,小爷便跟你姓!”
一听到李陵这番狠话,那高颜脸上顿时变色。李陵是李广之孙,李广在朝中可是德高望重!得罪了他的孙子,确实不是小事。一想到这里,他不禁面露犹豫之色。
看到高颜犹豫的样子,一旁走上一名副官,在他耳边低声说话。高颜闻言,似乎心神稍定。当即喝道:“小东西,你少在那里逞口舌之厉,先等你活得了性命再来你爷爷面前放屁!”
李陵可是将门大少,吴若棠都不曾如此的轻视他,被高颜如此辱骂,气得脸色惨白尖叫道:“找死!”猛地身影一闪,便要冲上前去!
高颜知道李陵武功高强,急忙命人放箭。万箭横空,只把李陵射的东躲西藏,狼狈不堪,只有缩了回去。
成功将李陵打退后,高颜哈哈大笑道:“还有谁敢过来?”吆喝半天后,他见无人敢动。便布阵立寨,按兵不动,紧紧的盯着众人,绝不许吴若棠他们稍越雷池。
吴若棠见情势不秒,前方高颜驻军把守。后头右贤王军气势汹汹的驾马追杀而来,禁不住叹息道:“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这要如何是好?”
乌力,以及一众npc都是注视着吴若棠,显然,他们想说的是:“你是将军该是你来想办法啊!怎能问我们呢?”
危机时刻,李陵心念一动,想起过去爷爷曾经说:“昔日朝廷有一位不世出的名将,名唤“武德侯”,曾在玉门关外。与匈奴单于激战一场。那时他被受人陷害,不得入关。便埋伏在十里外的“葫芦谷”决一死战。若能赶到葫芦谷定能据险而守。
李陵将计划说给吴若棠听后,小棠棠兴奋的一拍大腿道:“娘的,你不早说。认识路吗?”
“当然!那“葫芦谷”离此不远,只在东方十余里。”李陵自信满满道。吴若棠大喜,忙命李陵领路。
当下吴若棠命前队先转东行,后队防守,以免高颜率军偷袭。
大军又奔出数里之后。远远的望去,却见右贤王军马已然追来。但是奇怪的是,竟然直接从高颜阵旁冲去。而高颜却视若无睹,任凭大军疾驰而过。
看到这一幕,吴若棠不禁心下犯火。这高颜身为朝廷命官,肩负边塞安危,岂能任由匈奴人在边界随意奔驰?莫非两方人马早有协议?
“李陵,究竟在关里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些会守军会死死追着你?”吴若棠向身旁的李陵询问道。
一提到这,李陵那叫一个委屈:“主公有所不知,我赶到匆匆赶抵玉门关。要这姓高的畜生开关出兵掩护主公的军队!天晓得这贼娘生的白日里对我好酒好肉的招待,夜里竟然就派兵来围杀我。哼!这群自不量力的东西,当晚便给我杀了百十来人!只是我一个人势孤力单,双拳难敌四手。便暂时撤退,谁知这狗贼高颜还不放过,率军追赶出来。一路追杀到此处来啦!”
吴若棠疑惑的摇摇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广利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李陵下手!还是毒手!难道就不怕李广吗?谁给他的胆子?
大军一路奔逃,慌忙间赶出数里,忽然听到后头杀声大起。右贤王军马已然赶来。两方人马短兵相接,厮杀几个回合后,互有折损。
乌力见右贤王已然追到,吓得面无人色。更是纵马奔逃。大军狂冲疾驰,把右贤王大军队远远抛开。
吴若棠知道此刻已然危急若,如果不派敢死队阻敌断后,全数人马定要断送此处。更何况还有乌力等重要人物。绝不能任凭他们落入右贤王之手。
思考片刻后,吴若棠心念已决。当下对李陵道:“李陵,你保护乌力等人速速撤退。我要留下来断后。”
李陵微微一愣。摇头拒绝道:“主公,万万不可,都到这个田地了!我们还是一起撤退吧,不然的话,凭我们这点人马,如何是他们两路军马的对手?这般蛮干,只怕难有战果。”
吴若棠昂首挺胸,望向远方道:“死也好,活也罢,我决不能任凭大家坐以待毙。说什么也要拼一拼!”
李陵嘿嘿一笑,摸出拔出胯下宝剑一晃,冷笑道:“主公竟然如此光明磊落,我李陵也不是吃素的,我愿跟主公一起殿后,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对于李陵的勇敢,吴若棠很是满意,但还是拒绝道:“李陵,你这份情,我接下了,但是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快快保着乌力等人走吧!确保他们安全了,你再回来帮我不吃!”
李陵虽然冲动,但并不是无脑,吴若棠的安排是眼下最合适的!当下不再反驳,微微点头,带着大军快速撤离。
送走李陵,乌力等人后,吴若棠召来百名敢死勇士,人人携带刀斧,与自己一同埋伏!等右贤王前来便要举兵偷袭。吴若棠心里盘算的是,只要能阻拦他们几个时辰,想必己方大军必可从容赶抵葫芦谷。
吴若棠并非卤莽之辈,他此刻留下断后,绝非一意孤行自杀救人。心中早已算定脱身奇谋,他事先命人挑选百匹骏马躲在数里外相候,只等他啸声一起,便来过来接应刀斧手逃走。
吴若棠率人伏在一处沙丘之后,随时准备上前斯杀。耳听马蹄声阵阵,右贤王大军匆匆从旁而过毫无防备。他见机不可失,振臂高呼道:“兄弟们!上前杀敌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犹如战神附体!当先冲下着地滚去。跟在身后的一众刀斧手也随他向前滚动。众人呼啸一声,一见马脚便立即砍落!而吴若棠更是凶狠无比,他刀光飞舞着地乱滚,有如一个锋锐至极的大圆盘,猛的往万马蹄下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