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táng笑道:’,这会知道着急了?放心吧,到时候爷想法子跟她解释便是了!”说着又轻轻摇了摇头,道:“实在不行爷派人去云南、广西找找,也没什么!”
引章眼睛一亮,笑道:“是啊是啊,爷,不如咱们亲自去吧?我好喜欢这个茶,而且效用这么好,又健康又漂亮,味道又好,唉,可惜难以栽培,不然,可真要发了财了!”胤táng“扑哧”一笑,道:“还真难为你,心思动得倒快!”
引章笑了笑,道:“是啦,我就是这点出息,那能跟九爷您比呢!”顿了顿又道:“爷派人去广西吧,等回去了我仔细想想,写了大概范围给你,至于云南就不要去啦,那儿是万老爷子的地盘!”引章眼睛突然一亮,不觉喜上眉梢,她怎么忘了,万huā匠不是叫人看守着一小片金huā茶林吗?实在不行,她可以跟他要嘛!
过了两日,胤俄果然笑嘻嘻上门来了,跟平日里大大咧咧讨人嫌的疲赖模样不一样,穿戴整整齐齐,衣饰簇新,看得出来着装是经过精心修饰了的,态度也十分和气,进了府,入了书房,没有如往常大大咧咧往榻上或椅子上一座,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散样,见着胤táng便上前笑着施了一礼叫:“九哥!”亲热中带着难得的礼仪。
许是从未见过他这副态度,胤táng怪怪的从上至下打量着他,笑道:“我说老十,有什么事你直说吧,你的事九哥什么时候不管了?”胤俄一怔,咧嘴嘿嘿笑了笑,道:“呵呵,九哥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我,呵呵,往后常来九哥这儿,九哥不会嫌弃我吧?”
“这是什么话!”胤táng好笑,道:“你爱来便来,你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九哥也没意见!呵呵,只要你不招惹你小九嫂让九尊为难便成了!”
“不会不会!”胤俄忙道:“小九嫂其实人很好的,又漂亮又爽快,我素来敬重她跟敬重九哥一样,怎么会招惹她呢?”
“哦”胤táng拖长了声调,显然不信,道:“你倒是转了性子了!”他说什么?敬重她跟敬重九哥一样?这么说来他是一点儿也不敬重自己了!
胤táng叹了口气,有些语重心长道:“我说老十啊,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要九哥帮你善后?或者是有别的什么事要九哥帮忙?或者,缺银子使了?”“没有啊!”这回轮到胤俄吃惊,奇怪道:“九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胤táng微微蹙眉,笑道:“是么?没有便没有吧!如果有的话,你什么时候想说便什么时候说!”正说着鱼儿撩起帘子进来,向胤táng笑道:“九爷,主子下午想要出城一趟,问爷有没有空一道去。”抬眼见着胤俄也在,忙上前福下身去,笑道:“十爷吉祥!”
胤俄却是自打她进来便一直笑吟吟的瞧着她,两只眼睛挪都挪不开,见她跟自己招呼立刻眉开眼笑,下意识站了起来,笑得甚是灿烂:“鱼儿你来了!”鱼儿一怔,勉强点了点头,微笑道:“十爷的伤好了吗?没什么不妥吧?”
“没有没有,早好了!”胤俄神色有些尴尬,讪讪笑了笑,还悄悄瞟了胤táng一眼。
胤táng瞅了瞅他,才向鱼儿道:“你和红叶她们陪你主子去吧,爷下午还有事便不去了。”
鱼儿答应一声,正转身欲走,胤俄却叫住了她,跃跃欲试向胤táng笑道:“九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如我陪小九嫂去吧?”
“不行!我找你有事呢!”胤táng理所当然沉下了脸断然拒绝。笑话,是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一块出门好不好,哪怕是兄弟也不行。再说了,万一他俩又吵架打起来,岂非又是一场笑话?
胤俄很失望,但不敢跟九哥叫板,只好闷闷答应了。
鱼儿出去了,胤táng便回转身问胤俄:“怎么回事?你的伤?你什么时候受伤了?鱼儿怎么知道我却不知道?”胤俄嘿嘿笑了笑,道:“说了九哥你可别笑话我!还不是在西山锐健营那阵子,我偶尔出去遛马、散步,哪知道在宛平那边树林子里被蜈蚣咬着了,恰好鱼儿经过,是她救了我……”“原来如此,我说呢!”胤táng恍然大悟笑了笑,道:“这下子好了,你今后可别欺负鱼儿了!”他本想取笑两句,难怪胤俄突然之间态度变得这么好之类的话,又想着胤俄在他和胤sì等人面前自尊心是比较强的,一个不高兴让他面子上下不来反而不好,因此便刹住了没说。
“九哥”胤俄又呵呵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翕,道:’,这儿是我买的一朵金累丝嵌珠珠huā,你帮我送给鱼儿吧!”胤táng瞟了他一眼,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说着拿过来打开瞧了瞧,道:“呵呵,眼光还不错啊!”
“你说鱼儿会喜欢吗?”胤俄听他夸十分高兴,要知道他的九哥在给女人挑选珠宝上边还是很有品位的。
“怎么会不喜欢呢!”胤táng笑了笑,道:“好吧,我替你送过去便是了。不过,你这份礼太大了点,鱼儿未必会收。其实你也是的,鱼儿又不是爱多嘴的人,她绝不会把这事到处宣扬,这事连我和你小九嫂都不知道呢,你不必下这么大本钱。”胤俄本性粗鲁,在家下人面前素来没什么威严但偏偏又爱装威严,他最忌讳便是在家下人、属下人面前没面子,因此胤táng有此一说。
胤俄心里有些不爽,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怕她,怕她乱说,反正,就是谢谢她!”
“好吧。我今儿晚上给你送过去!胤táng一笑,便也不再理论这事。
不过果然不出他所料,晚间他到琴瑟居去歇息,抽空将这锦盒交与鱼儿,鱼儿吓了一跳,听说是胤俄所赠,连接都不接便笑着推辞,结果让引章看见了便问是何事。胤táng只好告诉她。引章一听也是站在鱼儿这边,毫不客气道:“鱼儿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随便收人家礼物呢?何况是他的!”说着又忍不住埋怨嗔了胤檐几句。胤táng无话可说,只得仍旧拿了回去,预备还给胤俄。
胤俄第二天又兴致勃勃的来了,一来便问:“九哥,鱼儿喜不喜欢那支珠钗?她可有说什么了?”“我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胤táng笑了笑,将那锦盒仍旧还他,道:“你来的正好!她压根没收,也没看,我早就跟你说了,鱼儿不会收的,你偏不信!害得我还挨你小嫂子埋怨了一顿。”
胤俄一怔,十分失望,闷闷不乐接过来,神情很有几分失落。胤táng以为他自觉失了面子难堪,便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算了吧!
她不收便不收好了,你也不用过意不去。她好歹也算是九爷府的人,救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哦,九哥!”胤俄望了他一眼,闷闷答应一声,将锦盒收回了怀中。
九月中旬,康熙鉴驾顺利回朝,冷清了好几个月的北京城里又突然之间热闹了许多,大街小巷到处的奔跑的马车。
胤táng府上也热闹了起来,胤sì、胤桢包括胤祺等又常常来访,而引章只关心翠羽是否也回来了,回来了什么时候会来九爷府?
胤táng见她天天神色之间又是祈盼又是有些胆怯,便笑道:“娘子放心,那丫头刚刚回京,这些天八成在整理她从西洋带回来的行李呢,过个八九天等她闲了,爷领她回来同你相聚,好不好?”
引章不觉松了口气,笑了笑,圈着他的脖子问道:“你说,她会不会取笑我呀?”
“取笑你?为何要取笑你?”胤táng不觉好笑。
“因为,我以前老说你不好,可是又,又嫁给你了啊,所以我担心’
”引章顺口而言,突然醒悟恨不能吞回这半截话。
果然,握在腰间的那双手一紧,胤táng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瞅着她,道:“好啊,还敢在背后说爷的坏话?还对着爷的妹妹说,嗯?”“以前,那是以前!”引章嘿嘿笑着忙分辨,讨好的在他胸前揉了揉。
“哦,那说说,以前可都说了爷什么!”胤táng咬着牙在她下巴轻轻咬了一口,道:“实在该打!爷早把你放心上了,你竟然还在背后说爷坏话?”
“人家早不记得了嘛,还说什么!”引章仰头轻轻在他脸上吻了吻,笑道:“再说了,你从前多惹人讨厌啊,什么坏事都做,还到处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还那么凶,又蛮不讲理!”
“爷有这么不好?”胤táng气极了,不依不饶道:“爷今儿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便伸手去挠她肋下。引章怕痒,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抵挡,二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听得门口“扑哧”一声娇笑,跟着一个清脆娇呖的女子声音响起:“九哥,你天天在府上可真忙呢!”
二人一怔,不约而同向外望去,只见一鹅黄衣衫的窈窕女子正笑吟吟倚在门上,俏目流转,一眨不眨望着他们,赫然正是翠羽。
“羽妹妹,你怎么来了?”胤táng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