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浑身轻颤,嘴唇有些哆嗦,满眼惊喜交集。
这才是他熟悉的家主。
遥想当年,身为天下最强剑修的齐峥,他身上自有一股气吞山河的气魄,仿佛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那是一种无往而不利的决胜之姿,也正是那份睥睨天下桀骜不驯的杀伐之剑的性格,才能让白泽成为天下所有剑修仰慕,有太多太多的炼气士就是因为见识过齐峥的风采,毅然决然选择成为修炼最苦的剑修。
当然,那时候的齐峥或许是因为本身就拥有着举世无双的强悍战力,因为强大,所以自信。
但在如今的师父身上,火炉很少感受到那股锋芒毕露的侵略性。
如今的师父虽然跟以前一样精于算计,但力求以智破敌的状态太明显了。
他遇事会考虑很多很多,完全没有曾经那种纵然有十万大山阻我,我也要剑斩十万大山毅然前行的豪迈之气。
但这一刻,他感受到了。
回来了!
回来了!
而对于君无欺和狄舒夜来说,如今的白泽,就像一柄剑终于从宝匣中缓缓抽出。
寒光乍现,锋芒初露,剑虽尚未完全出鞘,但那种问剑天下的凌厉霸道,已经蓬勃而出。
这是真正属于剑修的剑心。
“师父!”
“宗主!”
“老祖!”
见白泽出现,众人纷纷停下修炼,修为低一些,或者对白泽不算太了解的人只是觉得去而复返的白泽变了,但究竟哪里变了,他们却又一时间说不清楚。
白泽环视一周,这帮人因为吸收金令中的能量,如今明显变得有了许多的锐气,而且这种锐气还在不断凝练。
往往在这种时候,就需要一场历练了。
“火炉,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吗?”白泽笑问。
火炉先是一怔,随即喜道:“师父,什么时候好呢?”
白泽沉吟道:“过几日吧!”
火炉反正听白泽说就是了,点头道:“还是走悬河吗?”
狄舒夜和君无欺如今也知道火炉本体是蛟龙的事情,君无欺皱眉道:“他修为尚浅,本就无力自保,以咱们这些人的修为,恐怕都无法替他护道吧?”
白泽摇摇头:“没事,他自己去走江便可,对了,你那蓝皮金筋竹呢,炼化的如何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火炉头摇的像拨浪鼓:“师父,您就让我自己来吧,没事的!”
白泽也不驳了他的积极性,况且以火炉现在的战斗力,以及元婴境的修为,走江并没有太大压力。
经过“疗伤即修炼”的一番折磨,再加上又是灵液又是金令,几番加持下来,这帮人的修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足可谓是,因祸得福。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该历练的时候了。
但目前天泽宗众人实在不宜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