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操大喊道:“云梯和巢车推上,开始攻城!”
十架云梯和十辆巢车开始缓缓向城头逼近,这时,城头上的投石机依然在发射,只是它们的目标已经转向云梯和巢车。
一根根长长的臂杆轮番抛出,数十块巨石砸向缓缓驶来的庞然大物。
‘咔嚓!’一座云梯被砸中,云梯折断成数截,云梯上攀附的十几人纷纷掉下。
‘轰!’的一声巨响,一座巢车也被巨石砸中,木屑四溅,巨木坍塌,巢车上的数十名士兵惨叫着摔下。
高大的巢车是攻城利器,巢车长宽各两丈,高三丈,用巨木拼成,全身覆盖着牛皮,结构十分简单,巢车中空,有楼梯直通顶端,顶端是一座木台,站满了四五十名江东士兵,平台前端是覆盖有牛皮的厚实木板,可以抵御荆州军的弓箭。
下面装有四只木轮,由三十头牛拖拽,左右和后方皆有百名士兵推动。
这种巢车高过城墙,士兵可以站在巢车上向城头放箭,同时抵靠城墙时,它还能将士兵送上城头,比云梯还要犀利。
‘轰!’又是一座巢车底部被砸中,一只木轮脱出,巢车顿时倾斜,摇摇晃晃,渐渐失去了重心,两边士兵大喊着奔逃,在喊声中,巢车轰然倒塌。
江东大军攻势如潮,轮番打出的巨石仿佛海洋中溅起的一朵朵浪花,瞬间便被人潮淹没了,随着攻城云梯和巢车靠近城墙,俨如狂潮般的敌军终于开始攻城。
.......
襄阳州衙文德堂上,数十名荆州文武高官列坐大堂两旁,一个个神情严肃,整个大堂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江东军的大举西进给荆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此同时,曹军也增加南阳的驻军,兵力再次增加到三万人,虎视眈眈地压制着新野和南阳。
大堂上,蔡瑁正在大声读着黄祖的求救信,“.....江夏兵微将寡,粮草不著,祖虽有誓死抗击江东之心,然实力悬殊,加之璟公子已弃柴桑西逃,江夏门户大开,江夏已危在旦夕,恳求襄阳火速发付援兵,救江夏于水火......”
大堂上鸦雀无声,刘表面沉如水,眼中目光令人捉摸不定,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难以掩饰的忧虑。
这是,蒯越站起身道:“这里我需要纠正一点,璟公子并没有弃柴桑西逃,他只是将柴桑军民和粮食物资转移,不愿资江东之军,但他本人却率领两千将士死守柴桑。”
蔡瑁冷笑一声,“江东大军压境,柴桑势如危卵,璟公子弃城而走也是情理之中,蒯参军却说他率军死战柴桑,何以知之?”
蒯越反唇问道:“去年璟公子率老弱之军抗击江东两万虎狼之军,尚不言弃城,这次璟公子写信明志,绝不让江东军轻易占领柴桑,愿率两千军坚守柴桑,重击江东军气焰,相信这封信蔡军师也看见了,为何还要如此怀疑?”
“这是黄祖所言!”
“哼!黄祖恨璟公子之心,天下人皆知,他的话何以为信?”
两人唇枪舌剑争论,这时,刘表极不耐烦喝道:“好了!不要再争论了。”
蔡瑁和蒯越皆不再争论,行一礼坐了下来,刘表这才缓缓道:“刘璟到底有没有抵抗,事后自然就会知道,没必要在这里争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援助江夏,出多少军队比较合适?大家讨论这个问题吧!”
半晌,别驾刘先起身道:“启禀州牧,曹军在新野刚败不久,虽然增兵南阳,未必会再次南侵,所以我们只需在樊城一线保持两到三万适量的军队便可,可江夏却危在旦夕,我建议可两路出兵支援江夏。”
刘先的建议颇有吸引力,刘表立刻问道:“请问别驾,哪两路出兵?”
刘先笑了笑,对众人道:“一路为主力,可出兵两万,走汉水救援夏口,另一路为辅兵,也就是长沙郡黄忠之军,可北上救援柴桑,两万六千援军,加上江夏和柴桑本身的军队,只要指挥得当,卑职以为,可以击败江东军,保住江夏。”
刘先的建议激起大堂上一片议论,刘表站起身毅然道:“这就么决定了,江夏一定要救援,不知哪位将军愿带兵救援江夏?”
文聘立刻站出列道:“卑职愿为州牧分忧!”
蔡瑁也起身道:“州牧,这一次让我去吧!”
刘表看了看文聘,又看了看蔡瑁,最终对蔡瑁点了点头,“蔡军师,这次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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