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就将邢氏的话学了一遍,等学完了就翻了个白眼,“黛玉,她怎么能想到这个点上的?不过小璟那边也是,感觉不太好拖,太上皇上次中秋的时候不也提了?你回头怎么跟他交代的?”
君故和他都是侧身躺着,一边摸着他的肚子才解释:“也没怎么说,只说时机未到,他也就不闻不问了。如今倒是有些走火入魔的态势。”
那游戏的研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所以让他修仙自然就成了一张空头支票,为了安抚他,贾赦琢磨了下,就拿了一些锻炼身体的东西给太上皇去学,这位如今已是大雍不知名的高手宗师了!
只是戴权像是比他还要强了不少的样子。
贾赦得意笑道:“他要不痴迷这些,你和我的日子能有这么好过吗?反正你记住了啊,要是有人问到你头上,你只说琏儿的婚事你自有主张就够了。想想真是头疼啊。”
他说着又念叨起了迎春,有些不舍道:“这姑娘大了就是不一样,我总觉得她还挺小的,可看着邢氏那股子恨嫁的劲儿,我也生怕将她给耽误了。你觉得呢?”
君故这位帝国太子爷当年都没敢招惹贾赦,就是担心自己被扣上一个恋|童癖的帽子,就迎春如今的年纪,星际四大帝国都算是个幼仔,肯定是嫁不出去,可这姑娘心思上倒像是偏向于大雍这边的,他便道:“回头等琏儿回来就先别让他出去了,我觉得老五的儿子不错,还有水溶,都挺合适的,看看吧。”
听他也这样说,贾赦只得叹了一声,“生闺女都是债啊,这简直就像是剖了我一块肉!”
君故好悬才没大笑出声,拍了下他的肚子道:“别闹,你的肉还在你肚子里呢。”
而肚子里的那块也似乎在刷存在感一样,须臾间就是一脚丫子,让贾赦不禁磨牙,“这小子年前还能蹦跶出来吗?真想抽他两巴掌。”说到这里,一想到过年大雍这边的破规矩一堆,尤其是祭天啊,祭太庙啊,大年初一挨冷受冻啊,他直接道:“行了,我觉得从明儿个开始我就直接称病在家得了。”
君故明明知道他的肚皮其实还是牢固如金山,根本不会因为一脚丫子摔倒而出现任何问题,可也舍不得他辛苦,毕竟是放在手心里捧着的,让他偷上一月的懒,好好休养一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道:“请假是没什么,只是这样一来,贾琮似乎就要回家伺疾了。”
贾赦想想小儿子不禁道:“这么一说还真不能耽误他的功课……我就让他继续去读书好了,就说他在也没什么大用,老爷我这是渡劫呢。”
君故没忍住,煞风景地笑了出来,在贾赦等过来后笑道:“行行行,你好好渡劫。”
贾赦这才摸着肚皮道:“啊啊啊啊,感觉越来越硬,到时候还要挨一刀子?”
“不然你还想自己生出来?就算你想我也不许啊。”
咚!
这位人皇直接被踹下去了。
等他爬起来又好一顿劝才劝了贾赦不再生气,亲亲热热地揽着他,哄他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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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爹丝毫没放在心上的贾琏如今已经在扬州开往京城的船上了。
虽然说修路修的如火如荼,全国都像是走火入魔一样,可是在这冬日里拖家带口集体上京,还带着一堆礼物,没什么比水路更便利的。
贾琏虽说早厌烦了这种缓慢的交通工具,可游学嘛,也应该有游学的样子,而且踏遍山河的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这可和直接用机甲一飞走马观花的体验完全不同。
不过……仍旧枯燥就是了。
可枯燥也不想留在京城被催婚啊!
他一边陪着小姑娘画画,一边将小女神的视频选择性上传了几个,才不肯给那些吃瓜群众看直播,还骗的小女神一口一个琏哥哥,笑地可贼!
且说在林黛玉身边伺候的那些嬷嬷们也不是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可君不见老爷和太太明明知道也没怎么管吗?这只是在一个房间里学东西罢了,就跟请先生是一样的,之前小姐还有个男先生呢,不也没什么?
尤其是黛玉的奶娘王氏,她可是看出了点苗头,贾敏就算是没存着让贾琏当女婿的主意,怕也是想让贾琏帮着千针引线,好让他们家小姐将来能嫁给太子爷呢!
谁不知道这琏二爷和太子的关系最最好?
林黛玉似模似样地练习着素描,她天资出众,又极为用心,这才一个多月,就已经有些个样子了——最少能看。
“不错不错!”贾琏见她画完了苹果后就笑道:“不过时辰不早了,再画下去可就费眼睛了。”
听贾琏有要走之意,这黛玉的嘴巴上就要挂油瓶了,倒不是单纯的舍不得贾琏,而是小姑娘家也觉得这船上的日子无聊,平日里都是让贾琏跟她讲一些趣事打发时间。
贾琏和这小姑娘相处了一段时间倒也知道她的脾气秉性,知他舍不得自己,一边暗赞小爷魅力好大,一边腹诽自家老子——他刚收到了一封简讯,信中写着,不许他辣手摧花,对没成年的小姑娘下手。
什么跟什么!这可是他嫡亲表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