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鬼天气,连续下了7天的雨了,几时是个头啊?”小酒馆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位老者褪下头上已经被打湿了的斗篷,嘴里念叨的走到了吧台边,“看得出来,你这个老家伙的心情反而是最好的吧?才几点,你这里就坐满了人。”
“你这个老东西,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是老样子么?”吧台上的中年老板熟练的将老者需要的吃食摆放在吧台上,然后努了努嘴道,“别去打扰那位,看到了么?就是坐在窗口,旁边蹲了条杂毛狗的那个,他脾气可不好,已经吓走了几拨客人了。”
不光是刚进入酒馆的老者,其实很久之前,每个进入到酒馆里面的那些熟客,作为酒馆的老板,他都有义务告诫一番,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是今天第几次告诫了。
不过有时候,你越是告诫,有些人好奇心上来,就越是要上前打探一下消息。
起码老板已经目睹了至少三场真人PK了,虽然那个怪人会在完事后,丢下一笔钱作为损坏赔偿,但是老板还是会照旧用那些钱送去相应的酒和美食,明眼人一眼就看到,那怪人所在的桌上摆放着起码足够五六个成年人食用的酒水。
“他好像不是镇上的人吧?”老者紧了紧湿漉漉的衣领,只是用余光扫了眼窗边的怪人,还不忘顺带着打量了一下那只整悠闲的啃食着脆骨发出“咔吧咔吧”声响的杂毛狗。
“他话不多,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身,这种高气压的雨季,加上屋里的气温,他一直都保持着那种姿势好几天了,睡也只是坐在那里小憩,那身旁的杂毛狗就像是忠实的卫兵一样守护着。”就管老板嘴里叼着烟斗,饶有兴趣的叙述着。
“呵呵,真的是一个怪人,好了老伙计,我想我该走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老者再次紧了紧衣领,丢下刚好支付眼前酒水的钱,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只手用力的摁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老者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出这只突如其来的大手,但是从周围酒客们发出的惊呼声和就管老板那诧异的神色就可以猜到,自己应该是被那个怪人盯上了,因为那只杂毛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左边膝盖处,那是自己距离酒馆门最近的方向。
“好了,都安静下来,无关的人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除非你们想找我的麻烦。”怪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配枪和一份身份证明拍在了吧台上面,“我不想搞事,现在,你把电话给我,还有后面那个傻逼,把你手里的酒瓶小心的放在一旁,然后从这里滚出去,别逼我开枪!”
那名原本出于保护自己朋友的情面,准备用酒瓶偷怪人的瞬间,却被那黑洞洞的枪口逼迫着,按照怪人的指示,将还剩下半瓶酒的酒瓶,不舍得放在一侧的酒桌上,发狠的看着怪人的背影,脸上带着不解,到底自己是怎么被对方发现的疑惑,和其余的伙伴们离开了酒馆。
“好久不见了,银狐。”怪人将左轮手枪重新放在吧台边,随手从老者吃剩下来的餐盘里面抓起一块不知名的肉骨头丢给了一旁的杂毛狗,“无论你的易容术再高超,依旧还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习惯,你还是那么喜欢牛肉炖土豆,为了你,我整整一年都在研究这道菜,现在嘴里还能闻到一嘴的奶油咖喱味。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会躲藏在这里,大概这里距离你的故乡最近的缘故吧。”
就管老板叹了一口气,从下面拿出了一台电话,他眼睁睁的看着怪人拨打了妖妖灵后,径直站在一旁,直到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为止。
“在离开这里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败在了什么人手里?”老者,哦,现在应该称之为银狐,因为他的脸上那种几乎可以乱神的老年斑已经在怪人的手上被剥除了,露出来的肌肤,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
“陈贤!”怪人回了一句。
“陈队,抓到了?”酒馆的门被几名荷枪实弹的特警推开,一名特警来到怪人面前,敬了一个礼恭敬问道。
“人我暂时还不能交给你们,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可以抓住他一次,就可以抓住他两次。”陈贤用力转过银狐的头向着进来的特警,“我手上还有一个案子,需要他帮忙。三天,三天后我把他完璧归赵!现在,给我一辆车,我要带着他立刻赶往市区!走了,旺财!”
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冲着那条杂毛狗说的。虽然这条杂毛狗从头到尾那就是一条普通的杂毛狗,但是能够可以跟在“警神”陈贤的身边,也注定了它的不凡。
只不过它的名字有些不堪,一路上路过的几个小警察,一个个都憋着笑,生怕惹来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的不悦,但是那条狗的名字。。。。
“陈队,银狐可是个要犯,要不我给你安排几个好手,让他们跟着你,一起押送着银狐回市局吧!”那位特警队长一脸警惕的扫了眼银狐,试探的问道。
“人多只会增添麻烦,你们还没有吃够他的苦头吗?”陈贤这番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即使特警队里没有谁愿意当孬种,但是为了捉拿银狐,这一路上,特警队里面这些刚刚从警校毕业的精锐,可是没有少吃他的苦头。
银狐有这么一个本事,即使只是一面之缘,他也可以马上易容出对方的模样,即便遇到亲密的伙伴和朋友,也可以泰然的交流,就好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样,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最终,陈贤还是满意的上了一辆警用奥迪,银狐被他安排在自己的副驾驶上面,当然他的两只手都被锁在了内门的扶手中间。
目送着警用奥迪离开了视线,那些学乖了的特警们这才一个个围了过来,“队长,没听说市局有什么案子牵涉到银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