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说:“我来的不是时候,家栋主任太忙了,我上午过来没跟他说几句话,他电话不断。”
彭长宜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说:“无论出多大的事,和人大应该关系不大吧?”
江帆摇摇头,说道:“那不一定,往往在动乱中,也是领导洗牌的时候。”
彭长宜听了这话就是一愣。
江帆没有往下细说,他问起了彭长宜离婚的事,彭长宜苦笑了一下,说道:“想必您都知道了,跟您当初的情况有点相似。”
江帆刚一来,王家栋就跟他说了彭长宜离婚的事,所以江帆不好说什么,因为男人通常羞于谈被老婆戴绿帽子的,江帆嘱咐他照顾好孩子,千万不要让孩子觉得父母离婚了,得到的爱就少了,然后望着彭长宜说道:“那你以后怎么办?我听说你不但净身出户,而且每月还要给女儿一笔生活费,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在亢州再置套房子,不然你以后回来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彭长宜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用以后,我今天就没有落脚之地了,家里都换锁了。另外不瞒您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只有等下个月开支了,哪敢考虑买房子的问题。”
江帆说:“这样,我这里有一笔闲钱,暂时用不着,你先拿买套房子吧。”
彭长宜说:“房子的问题不急,以后再说吧,您还说我呢,您现在跟我一样,北京不是也没有您落脚的地方吗?”
“呵呵,我为什么要在北京落脚呢?”
彭长宜听了这话,心里茅塞顿开,说道:“对呀,我为什么要在亢州落脚呢?”
“哈哈。”两个男人大笑起来。
江帆说道:“你跟我的情况有区别,你还有女儿,女儿在亢州,所以,亢州应该有房子。”
“那倒是。不过我长了个心眼,古街门脸房的房租我给了她,但是产权我没有给她,而是给了我女儿,等她成年能理财了,我再过户到她的名下。”
江帆看着他,笑了,说道:“你净身出户,已经非常难得了。”
“您当年不是跟我一样吗?”
“不一样,我当年是只要离婚,提什么条件都答应。我们有区别。”
彭长宜理解他话的意思,说道:“我是觉得男人怎么都好活,女人不容易,再说了,我如果在财产分割问题上跟她计较,以后也会在社会上抬不起头,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我还得照顾我女儿呢。”
江帆点点头,说道:“等我回去后,就把钱给你汇过来。”江帆说道。
彭长宜会所:“不用,等我想好,决定买的时候,再跟您要不晚。”
江帆想想说道:“那也行,反正我也用不着那钱,放着也是放着,你买房就给我打电话。不过长宜啊,你比我幸福,你还有女儿可以疼……”江帆感慨地说道。
彭长宜心里一动,这话他现在也有了很深的体会,原来还不显,女儿有沈芳照顾,现在离婚后,尽管还是沈芳照顾,但心里对女儿就平添了许多牵挂,所以,江帆的心情他很理解。想到这里他就说道:“您上次来阆诸,和她都谈开了?”
“谈是谈开了,估计没得到认同,因为北京有急事我就回去了,当时我认为问题不大,自我感觉也很好,今天,的确是带着很大希望来的,准备见一下他的家人,礼物都准备好了,可是谁知她和父亲出国了。”江帆沮丧地说道。
彭长宜沉默了一会说道:“看来,她的确在意了。”
“这个疙瘩,一时半会怕是解不开了。”
是啊,江帆想起丁一当时说的话:如果,我们还爱,就给这个爱一个时间吧,也让我平静平静,如果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那么我们就有未来,反之,则没有。现在想想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恐怕就铁了心要给爱一个时间了,她是要重新审视和考量他们的爱。
想到这里,江帆无奈而不失幽默地说道:“长宜啊,看来,我要开始重走长征路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还有路可走,我都不知道我的路在哪儿?”
“哈哈。”江帆大笑了几声。
这时,雯雯从外面进来了,她笑着雯雯生完孩子后,比以前略胖了一下,举手投足有了一种母亲的特有气质。她进门叫了一声“江叔儿”、“彭叔儿”后说道:说道:“在走廊里就听到那么笑了,看来,知己见面就是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