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位大婶,您一定不会选择用沉默代替所有的辩词吧!”
欧米里洁摘下手套,暴露本性的他直接将手套扔在尸体之上,相对于寻找证据的繁琐过程,他更善于使用威逼利诱的卑鄙手法,却能收到屡试不爽的成就。
“我,我不知道应该说,说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颤音并非是为了充当舞台剧上能够一展歌喉的美姬,震撼的心灵应该已经超脱了神明所能指引的歧途,呆坐在那里不知所措,更不敢相信自己被净化的眼睛。
“总不可能是罪犯将您瞬间转移至牧师的身前吧!提供给您的祈祷位置,也不在这块舞台的核心!”
顺着欧米里洁手指的方向,在教堂末尾的长凳之上搭着与这位妇女配套的外衣,人群中肯定的咳嗽声也验证着一切合理的猜想。
“我,我。。。伟大的耶稣,请您原谅我贪婪的过错,但我依旧是您虔诚的弟子。阿门!”找到平衡心灵状态的慰藉,女人继续着尚未完成的辩解,语气则在神明的庇佑下变得顺畅起来。“如同往常一样,我在每日的下午前来教堂中做礼拜。刚刚牧师先生带领着我们做最后一课的祈祷,可是我充满杂质的心灵就像着魔一般操纵着我的身体,出于自己的贪欲,我多么想要拥有一枚雷同于牧师的十字架啊!那璀璨的微光,就是神明的指引啊!”
“我想你恐怕是误会了!”欧米里洁摘下那枚由普通废铁打制的十字架,晃动在妇人的眼前,就像是流传在术士领域中的催眠。“镶嵌其上的红宝石居然欺骗了你的眼睛,看起来神明并没有答应赐予你一双能够看破世事的慧眼。”
人群中兴起却又戛然而止的惊呼,更像是嘲笑自己也误解的事实,却又收起廉价的自尊心。
“所以抢夺不成,你便杀害了牧师,然后编造出这么一场闹剧!”
咄咄逼人的欧米里洁让刚刚准备起身的妇人又彻底瘫倒在地上,混乱中摸在衣饰上的手掌,也因为已经凝固的暗红液体而没有人为制造出血腥的染料。
“我。。。我没有,进入教堂之中是不允许携带刀具的,况且我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是职业的杀手?”
长老点头肯定着教堂中的规则,而执事也慌忙点头认定自己的办事效率,然而我身上却藏着好几把利器,并非隐蔽,而是执事夸下海口的不作为。但妇人的说词值得肯定,下手的力量绝不是她弱小身板所能承载的,况且从其忧虑的心态不难看出,事发之前并没有为日后的东窗事发而修编通顺的借口。
“那么长老先生,作为第二个靠近尸体的你,应该就是下一个需要被针对的嫌疑犯吧!”
欧米里洁的质问让现场的气氛变得紧促,倘若假设成立,长老密谋杀害了牧师,在基督新教的历史中也会留下鲜有的丑闻吧。
“诶?我与牧师先生的职务之间不存在任何交集,如果勉强寻求彼此间的联系,那么我们仅是工作上的伙伴,这间教堂的共同管理者!”
毫无破绽的理由听起来十分悦耳,回荡在脑海中却十分令人烦躁。大约沉寂了五秒钟,欧米里洁便挣脱了其中的魅惑。
“我并没有暗示你们工作上的矛盾,不过你的话却又提醒了我,如果牧师先生死去的话,除了政府的抚恤金,恐怕你就将成为这座教堂的唯一拥有者吧!那时候就不会存在某些矛盾,只要你一声令下,这帮无能的执事和神的子民都只能唯命是从。”
鸦雀无声的观众便是最大欢愉的笑场,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伊拉拽着我的衣角,看不懂其中跨越成人的幽默。欧米里洁也在我的感染下展示着他洁白的牙齿。
“小鬼,你是在耻笑我吗?”
左侧奔袭来的拳头,砸在我的手掌心,然后酥化,剧烈的疼痛令其主动向神明下跪请求原谅自己刚刚犯下的过错,不过并不虔诚,但我还是愿意代表神明原谅他的无知。
“抱歉,我不是耻笑你,而是嘲笑你们!知道了吗?但是啊,欧米里洁,关于这位长老的真实身份,注定着他不可能是罪魁祸首,你刚刚提及的假设也完全只能停留在构想的思维中。我说的没错吧,赖明登先生!不,应该称呼您为图兰皇室的鹰犬,您应该已经猜测到我们的身份吧!”
长老从身后拔出一把桀杖,移放在身前,充当着证明身份的象征物,绕过欧米里洁的身前,亲切的问候了一声:
“您好,贝尔伯爵先生!对与白的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