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报告,赵健也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陈律师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对会见室玻璃隔层对面的赵健报告了一下自己工作的时间以及需要时间,陈律师便不再说话。
“赵先生,您要求的事情我今天便开始着手办理,存放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我即刻去办理恐怕也要一天后才会抵达京市,不过这也无碍,毕竟你出狱恐怕最快也要明天。”
并不知道当初赵健入狱之时,江黎还曾跟他决裂,并且奚落他那一幕的赵青却也只能将此事随时记挂在心上,以等待父亲出狱,之后她会不时不刻的提醒父亲这一件事情。
“好,爸爸,我真的很希望我们一家团聚,我一个人在国外的生活真的太苦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赵青只能在心底祈祷,父亲不会变卦。
逼真到赵青都信了!
眼神认真的看着赵青,赵健说的话简直逼真到了一定的境界。
佯装心软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赵健最终却对赵青说:“你对你母亲如此情深,置我于何地?好了,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等爸爸出去以后,再想办法将你母亲保释出来。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父亲一定会做到。”
不过这些却也只是赵健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是决计不会对赵青说的。
他赵健什么时候缺过女人这玩意儿?要不是看她给自己生了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他又怎么可能会养着她到如今?江黎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活该在监狱中度过下半身!
这样的女人,他又岂会再管?
到现在,他都依然记得江黎曾对他奚落的那一番话,哼,一个贱女人而已,都说出嫁从夫,可是江黎呢?不过是为赵氏悲了个黑锅就对他不闻不问。
但他却无法完成女儿的心愿。
眼眶一红,赵青又一次的哭了起来,她清纯的脸庞配上这几滴眼泪,当真是让赵健都心软。
面对父亲那阴狠的神色,赵青眼睛眨了眨,心底发憷,却也还是再度开口:“可是爸爸,你完全有办法保释母亲的啊,陈律师在这里,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不过是取保候审,又不是彻底的出狱,难道你连这一点要求都无法满足我?那你还说会管妈妈,难道你一直都是在骗我?”
再也不复昨日的父女情深。
声色俱厉的对着赵青开口,赵健在陈律师出现以后,已经截然变了一种脸色。
“青儿,你在说什么呢?你以为保释是闹笑话吗?我们赵氏出事儿了,如今你母亲在监狱里倒是不着急出去,但是我不一样,我急着出去乃是有原因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一家的车祸到底是谁造成的?”
此时他没有开口要求陈律师保释母亲,也就意味着出狱以后,父亲根本不会保释母亲!
她本以为赵健要她带陈律师前来的目的就是直接将他与江黎一并保释,可惜,最后赵健还是让她失望了。
一旦赵健的这两句话成为定局,那么江黎再想要出来恐怕就已经会是难事儿。
赵青急了。
“父亲,难道你不打算接连今日一并要求陈律师将母亲也保释出来?可是你昨天答应过我的不过是吗?”
而站在一侧的赵青却听得满目惊恐。
对这位陈律师所说的,是这样的一番话。
“这一点你尽快去做,并且同时将我存在瑞士银行的那个保险箱取出来,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拿到保险箱,保险箱回来的时候,想必我也已经出狱,到时候,我再安排事情给你。”
陈律师掏出了身上的钢笔,并且拿出了自己的本子,开始记录起来,他知道,一旦进入了看守所,赵健将会对他开口的要求,绝对不是简单的。
“我会尽量,另外呢?”
之所以当年会选择的陈律师可不是那空架子律师。
直视着对面这位陈律师的双眸,赵健的眼底露出了几分精光,他一张骇人的脸庞上却是渐渐的浮现了希望,因为他知道,陈律师绝对可以做到。
“今天我们还会见面,就说明我赵健的命运不该是如此的。没有关系,坐几个月牢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现在我要你为我做的乃是申请开庭,并且为我争取到一个取保候审的资格。你可以办到吗?”
放佛这两个月来的牢狱之苦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从他的脸上,陈律师没有看到一丁点磨损的傲气,有的还是当初那番阴狠的气势。
再次与赵健相见,他却发现了这位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赵氏董事长,哪怕是此刻身在监狱中,却也依旧淡定无比,老神自在。
陈律师依言坐了下来,心中却是不敢再怠慢半分。
而那脸上烫伤的伤疤此时已然结痂,却骇人无比。
点了点头,赵健却是沉着的对着他开口。脸色平静的像是个外人,手臂上的石膏已经被拆除,但是他受伤的那只手却是始终都没有真正的痊愈,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不敢侧着睡,生怕压到这只手臂。
“嗯,陈律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