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于卡卡总算明白了为自己打算,而不是那个将近是要为国捐躯的傻孩子,可是终究会因为自己此刻的冷清而失落。
卡卡感觉到对面没了动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托马斯,你想我吗?”
如果是平时,道长先生绝对不会说想的,无论是国家队比赛日还是在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碌的时候总不能够保证时时都在一起,两个人一个是已经认定幸福在未来的卡卡,一个是活了上千年灵魂的克莱门斯,几天的分离并不算什么,谁也不会像是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一天看不到面就要死要活。
不过此时此刻说不想是骗人的,克莱门斯几乎迫切的想要伸手就能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个拥抱,一个温暖的亲吻,现在想的都要疯了。
“想。”从不撒谎的道长先生保持着他一贯的坦诚,尾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而后,他就听到了卡卡的声音透过了手机传来,温暖而又轻缓。
“托马斯,给我开门。”
===
卡卡没有深究为什么克莱门斯只是把手伸出被子就能隔空把门的保险栓打开,他也没有深究这个人不挂窗帘就睡觉的行为有多容易惹事儿。
所幸现在屋里没有开灯,外面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卡卡来不及脱掉沾了雨水的外套就大步走到了窗边一把扯上窗帘,让厚厚的窗帘布阻挡住外面忽明忽暗的天空,而后卡卡将外套脱下来扔到一旁,准备去浴室里用热水洗洗手让它显得不那么冰凉。
“里卡多。”
克莱门斯的声音从床上的那个小鼓包里头传出来,卡卡走了过去,想到自家小孩儿的洁癖他没有去选择掀开被子,而是微微低头把手放在了小鼓包的上头:“托马斯,你感觉怎么……”
“噼啪!”
轰然响起的惊雷再次在外面炸开,玻璃完全阻挡不出那种好像是要劈到地面上来一般的动静!
卡卡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安抚自家小孩,不过下一秒,那个白白的小鼓包突然被从里面掀开来,白色的躯体一闪而过,而后卡卡就感觉到被重重的砸在了怀里!
猝不及防之下,巴西人倒退了两步就坐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单手撑着地毯,另一只手则是牢牢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卡卡想要起身把怀里这人抱回床上去,无奈自家小孩儿平时看上去很好说话,可是这会儿却好像是用了千斤坠一样丝毫无法动摇。低头瞥了一眼已经只能堪堪护住腰间的睡衣,卡卡伸手从床上把被子拉下来,微微一甩就直接用柔软的被子裹住了两个人。
调整了一下坐姿,卡卡双手环住了怀里的自家小孩儿,被子隔绝的黑暗空间里头,卡卡低下头定这对方的发顶,鼻尖闻到的是克莱门斯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声音放缓:“说过了出门要好好穿睡衣才能睡觉,不然会感冒。”
克莱门斯抿抿唇角没有搭理这句话,只管把自己的整个人扎在了这个人的双臂之间汲取温暖。
一个是刚刚冒雨前来,一个是手脚冰冷,现在抱在一起的时候竟然第一时间没有弄出任何热乎气儿。不过人的身体终究是温暖的,贴在一起的时候亲密无间,共享的还有彼此的温度。
当然,空调也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努力,不过这种时候把空调加进来明显不算浪漫。
克莱门斯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捂住,自己刚才捂得明明更紧更严实,却没有这个人明显是心理安慰一样的动作来得有效,外面电闪雷鸣好像被隔绝在了柔软的被子外面,卡卡的心跳和呼吸声都让人觉得无比踏实。
好歹感觉自己的心思平稳了一些,克莱门斯终于再次开了口:“你过来,对备战有没有影响?”
卡卡对自家小孩儿的这句话有些无奈,他喜欢看泡沫剧,这种时候该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好好呆着然后好好睡觉,不过卡卡也不会选择不回答,所以他放缓了声音把嘴巴凑在克莱门斯耳边拿掉了一只手轻声说道:“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就在圣保罗,我向斯科拉里先生申请晚一天前往驻地,先生会帮我保密,他在这方面很随和。”感觉到克莱门斯还要再问,卡卡接着说道,“豪尔赫带我来的,我是他的名誉司机。”
豪尔赫-门德斯,虽然平时表现的无比紧张而又可怜,但是实际上却是个无所不能的经纪人先生,卡卡的到来绝对会被隐瞒的密不透风。
克莱门斯彻底放下了心,准备抬头看看,可是有一个惊雷再次放他把脑袋埋回去。
卡卡这次也不捂耳朵了,外面的雷声没有刚刚那么吓人,他只是抱着自家小孩儿,用已经温暖的手掌放在他的勃颈上安抚性的抚摸,嘴里轻声说道:“什么时候回去?我想你需要躺着睡一觉,马上就是小组赛最后一场,你需要充足的睡眠。”
已经没了颤抖的道长先生浑身温热,他抱着卡卡,再次鉴定出来卡卡的腹肌又连成一片,脑袋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嘴里却是说道:“再等等,很快。”
卡卡也不多说什么,任由着他抱着自己。
而后,克莱门斯就听到了卡卡嘴里又冒出来的动静,到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摇篮曲,哄孩子才会用的,不过道长先生并不介意这个时候用这首歌来哄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