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聪针对我,不可能是为了水月熙。.。那就是为了他自己了?是我俩有仇?
我脑子拼命的转着,我跟水云聪之间会有什么仇呢?在此之前,我跟水云聪根本从来都不认识。我哪里得罪了他,我更是完全没有印象。我虽然曾经是个杀手,但是我也确定。我可从俩都没有杀过水家的人。
那我跟水云聪之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不对,我是确认我没有杀过姓水的人。但是水家的亲人,又不全都姓水的?所以水云聪还是有可能是来报仇的了?但是如果水云聪是为了报仇,那水月熙呢?水月熙肯定也要报仇啊?那她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来告诉我水云聪不是好人,让我离他远点?
不行了。再想下去我的脑子都要炸了。我必须得好好盘问盘问这个厉书杰,我真的不希望水月熙是带着什么目的接近我的。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很纯真的女孩,她的身世凄楚,她的妈妈遭人杀害,她
等等!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水月熙的妈妈是谁杀的!?如果是我杀了水月熙的妈妈,是不是就可以解释得通水月熙为什么要接近我了!?不过我确定,自打我释晓仁出道以来,大概四年半的时间。执行过任务无数次。唯有在台市清理那几个反共分子的时候,杀害了一个女保镖。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杀过任何女人。
所以,水月熙的妈妈绝对不是我杀的。再说了,我杀人从来不留下任何证据。唯有个赵蕊,我难以下手。综上所述,就算水月熙的妈妈佟倩真的是我杀的,他们都找不到证据,更何况,杀了水月熙妈妈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见过水月熙妈妈的照片,这个女人我在生活中根本就没见过。
而且,如果真的是我杀了水月熙的妈妈,就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水月熙有很多次可以下手杀我的。她为什么没有下手?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我发现仅凭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我都快被折磨疯了。眼前的厉书杰有些受到惊吓,我想是因为他手指头上的伤,让他变得有些惊弓之鸟了。他肯定害怕,我会又对他做些什么。围讽有圾。
我明白恩威并施这个道理。刚才已经踢了他一脚了,不能再逼问他。何况,他都快成一个残疾人了。我还能对一个残疾人怎么样吗?
我就坐在了他的旁边,拍了拍他胸前刚才被我踢出的脚印,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喝点什么?啤酒?果汁?”
“不了,释老板。我就是受人之托,把水云聪这件事情告诉你。并且提醒你一下,以后离水云聪远点。我只是负责告诉你这些事情,至于其它的,托付我的这个人说了,她说凭你的头脑,你自己是可以想明白的。”
我心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真的高估我了,因为我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越想越乱,越想约害怕。是的,我害怕,我害怕我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带着什么特殊目的而接近我的女人。我也害怕,我怕如果水月熙某天拿着匕首将刀刃捅进我的心脏,我没有还手,还笑着去抱住她
我把手搭在了厉书杰的肩膀上,说道:“既然你今天已经跟我说这么多了,那你就继续说下去吧。跟我说说,这个让你来告诉我这些事的人,是谁啊?”
厉书杰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翘起了二郎腿,说道:“不说话肯定不行,不说话你今天出不去的。”
我以为厉书杰应该挺怕我的,我都这么威胁了,他应该跟我说实话了吧?哪怕说一句话再反抗一下呢?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说,看样子,他今天是真不打算告诉我了?
这可怎么办?我看了看楚灵音,楚灵音也呆滞的看着我,示意我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我又看了眼厉书杰的手指头,然后问道:“厉公子,你的手指头是谁弄伤的?”
“释老板,这些话不在我今天来的范围之内,你还是不要问了。你看我就是一个传话的,现在既然我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你就放我走吧。”厉书杰说话滴水不漏,让我找不到什么漏洞,这些台词他恐怕也想了好久了。
我又继续试探性的问道:“是这个把你手指头弄伤的人,让你来跟我说这些话的吧?”
厉书杰又不说话了,我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一个伤了你的人,逼你来跟我说这些。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有人刻意想借你的手来挑拨我跟水云聪之间的关系呢?换句话说,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其实都是假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今天真没法活着出去了。”
我冲楚灵音摆了摆手,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刀,扔给了我。
我摆弄了一下手中明晃晃的刀刃,跟厉书杰说道:“说还是不说?如果你就是打算死扛到底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不是有人砍掉了你的手指头吗?那我现在就砍掉你的手。我释晓仁有多心狠手辣,你应该清楚。”
心狠手辣?我?不,当然不。可是外人又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我在半年的时间就杀了白龙,把王安送进了监狱。
厉书杰的眼睛被明晃晃的刀刃折射的灯光照了一下以后,便眯了起来。他比刚才紧张多了,咽了口唾沫。可是人倒是挺硬气,仍然不说话。
“厉书杰,有道是先礼后兵。我的礼就到这里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厉书杰苦笑了一声说道:“释老板,如果你想动手的话,你便动手吧。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卷入你们的事情当中,谁我都惹不起,谁都能杀了我。不论你今天打算怎么处置我,但是我干才跟你说的那些,我对天发誓,都是真的。所以,你以后一定要离水云聪远一点。否则被派我来跟你说这些话的这个人看见,你还跟水云聪走的那么近,我怕她会杀了我。”
厉书杰的表情像是说遗言一样,说完之后,他眼睛一闭,似乎是认了,任凭我的处置了。
我一看到别人这副表情在我面前,我那廉价的同情心又冒出来了。何况,我本来也就不打算对厉书杰怎么样的,因为在我听到他跟我说了那一场见面,是水云聪安排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厉书杰并没有骗我。我现在之所以不放他,是想知道给我传话的这个人是谁。
想想水云聪确实是使了高招。如果不是我爷爷跟粟米的爷爷有着那样的知遇之恩,别说我恐怕没法跟粟米在一起。就连我和我爸都不见得能像现在一样随便行走在大街上了。从公务员到通缉犯,对于吴建业来说,那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我恐怕是没法逼水云聪说出些什么了,只好最后尝试着套一下话了:“厉书杰,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让你来说这些话的,是水月熙吧?”
毫无疑问,水月熙是我跟水云聪之间唯一的纽带。而且最了解水云聪的为人的,就是水月熙。所以这事儿极有可能是水月熙安排的。但是我想不明白一点,水月熙会这么残忍的让人割下厉书杰的手指头吗?她虽然看上去挺凶的,可是我认为那都是花架子啊?
说完之后,我看着厉书杰,想让他给我个答复,而厉书杰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跟水月熙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再也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