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寝殿外漆黑一片,唐诗正酣睡如泥,忽然身旁一凉,朦胧中只觉得不远处骤然点起了微弱的烛光。
她翻个身,还未睁开眼睛,手已经往枕边摸索,没有触摸到意料中温暖的肉墙,拧着眉头睁了睁眼,透过红绡帐,看到廖迁刚阖上门,带着一身深夜的凉意信步而来。
廖迁将手上的灯烛安置到床榻边,掀起床帷,陡然看到张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一脸迷茫地看着他的贵妃娘娘,满足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探过身去,在她唇上亲了亲,意犹未尽地一放开,迷恋又深情地看着她,手上已经在自她背后纤纤盈握之下润弧流线游走。
他这暗示地也太明显了,就算还没完全清醒,此时尚且还有些慢一拍的唐诗也知其意,挥手一巴掌就糊到他脸上:“深更半夜唱戏文呢?!”
半夜三更的发什么情!ヽ(ˋДˊ)ノ
廖迁早已经习以为常,任由她纤纤玉手拍过来也不躲,反而顺势抓着她的手,一根根地啃咬她葱白玉指,一时,整个寝殿只听砸砸的声音……
“就是夜阑人静才好……”他含糊地道,清润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沙哑,在深夜静谧的寝殿里,听起来尤其富有磁性:“对着娘娘的脸,叫人家怎么睡得着,不如,我们做些有趣的事情?”
被他闹得已经完全没有睡意的唐诗,就看着他俏脸微红,一脸荡漾地含着她手指像吃冰棍似得,似砸得极有滋味。指尖温热湿滑的同时,又黏黏地,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起来。
廖迁*的手段确实越来越高超了!
唐诗也跟着脸上飞过红霞,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脸往一边扭曲,一脸的傲娇,身子却往床榻内侧挪了挪,廖迁也心照不宣地上榻,将她揽过来,俯下身轻压。
他的唇舌自她额间一寸寸地往下游移,落到耳廓,舌尖微卷,在唐诗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的同时,听到他模糊地道:“陈贵嫔的肚子有信了……”
正当唐诗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听他这么一说,还没立即反应过来,等到这句话在脑子里一过,廖迁已经自她颈项往下,落到丰实处,在桃尖逗弄。
唐诗肌肤紧绷,身子一颤,桃儿也随即跟着微微晃了晃,更令廖迁难以自持,手上往下一拨一弄间,开始深入博弄。
她娇喘两声才问道:“陈贵嫔发动了?怎么不早说!”
原来廖迁起身出去,就是因为有人来禀报此事。
廖迁探其身下汨汨,抬头看她面若微醺,娇声沥沥,实在迷煞了他,伸手自她肩头揽了过来,贴着她腮边轻吐气息:“娘娘别急,我们正事还没办呢!”
他刚轻笑了声,就见唐诗一眼横了过来,凌厉中带着妩媚妖娆,说不出地可人,连忙讨饶,赔笑了许多好话才解释道:“我已经差人过去了,先让她忍着,到了天亮再放话出来。你不是要拿她对付沈贵人吗?这可是个天赐良机……”
不过这一会儿,廖迁已经算计好了,低声耳语间,将每一个细节都说给她听。
待到黎明破晓,屋外柳树莺啼,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唐诗靠着浴池任由廖迁给她擦拭。
她当贵妃以来,从来没有让初夏或者旁人服侍她沐浴,但只要廖迁在,这些从不假他人之手的事,廖迁总爱抢着干。他此刻手上捏着棉帕,细致地将她身上每一处都擦洗得干干净净……
如果没有乘机吃她豆腐就更好了!
拜托,干活也要麻烦你认真一点好吗!(╯‵□′)╯︵┻━┻
廖迁显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唐诗编排的色狼排行榜稳居第一,且一直牢牢不坠。他亲自将贵妃娘娘收拾妥当,也亲自服侍她穿衣,从小衣到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从腥红的宫缎大袖衫到金黄色的帔帛,每一个系带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结,每一处细节都细致入微面面俱到。
情人都能当丫鬟使了……
唐诗翻了个白眼,说不出到底享受更多一点,还是无奈更多一些……
万寿宫这边刚刚开始热闹起来,初夏和一众宫婢带着早膳铺满了整整一桌,就有人过来回禀,说陈贵嫔的肚子发动了,现已经入了产房,就等着产下皇子了。
她这边刚点头,那厢永和宫也得到了消息。
沈贵人自从初获圣眷,也在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只不过没有唐贵妃那么明目张胆罢了。宫中行事向来都要小心翼翼,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沈嫣并没有真正的害人之心,到底也绝非什么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宫中都是良善之辈分,又怎么会只相信帝皇的宠爱呢。
所以,和她几乎一前一后怀孕的陈贵嫔,相差都不超过两个时间,走出去几乎差不多大小的肚子,沈嫣自然非常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