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方才我只是一个不注意,谁知道你刚刚醒来便打算恩将仇报?一个不慎,着了你的道,现在,你为鱼肉,而我,为刀俎!如何?你是服还是不服?”夏琳儿仰头道。
“卑鄙!”
“卑鄙?!你搞清楚,我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咱们扯平!彼此彼此!”夏琳儿身手是很菜,只是点穴功夫,她还是身怀一些的,还不是生怕她日后出来闯荡吃亏,多少还是学了些皮毛,面对这个男人,即便他现在伤着,连同她和绿儿
同她和绿儿,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到不若趁这个男人尚未打算出手的时候,赢在起点,她夏琳儿,还不算太笨嘛!
“你是什么人?”余渊身上被点了穴道,身子根本动弹不得,被夏琳儿一以及绿儿两个人一块又被扛回到了床上!夏琳儿知会这绿儿将不远处似乎快要凉透的参汤端过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余渊没好气的问道!他消失了多久?素若会不会寻他?该死的他究竟在这儿呆了多久?
“什么人?你不是都知道了?”她今日穿的很是古朴,便是为了方便在外头行走!
“我是这家的姑娘,如何?不像么?”她挑眉道,将那碗参汤端到他面前,很明显的看到他的眉微皱!
“姑娘?哼!你真当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姑娘?古代女子三步不出闺门的多,看这做小屋子,如何都不像是能养出这样女儿来的样子,夏琳儿即便是身穿一身朴素,却出尘灵动,举手投足之间,即便是拿着汤碗的样子,都颇有大家风范!
“信与不信,随便你!哝!喝药!这是毒药,毒的很,就是为了对付像你这种顽固不化的人!”
“小姐!勺子!”绿儿扬手,递上一把木勺!
余渊明显不领情,只是闷哼了一声,便将头撇过去。
“用什么勺子!麻烦!”夏琳儿直接扬起手,一把拂去了那柄勺子,打算直接拿碗灌上去……
以往她除了在恒哥哥面前不敢放肆之外,谁人不知道她也是传说中的刁蛮郡主,父王更是将她宠的无边儿无际的,今日却碰上个这般横的家伙,要知道即便是查克部落的勇士,也没在她身上占过什么便宜!
“咳咳…咳…”殊不知这个粗鲁的女人竟然看着娇小伶俐,却不想手劲儿还不小,直接粗鲁的掰过他的头,径自灌了下去……
余渊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呛得不轻,若说他这辈子最为窘迫的时候,怕是也就是现在了!
“真是麻烦!”看着夏琳儿颇带嫌弃的表情,看着床榻上因为男人的挣扎而半洒出来的汤药!
好吧,也不想想,就她大小姐那种灌法,谁能受得了?!
麻烦?一个女人,竟然用麻烦来形容他?
“走开!我自己来!”即便真的是穿肠毒药,也好过这般被人逼着喝!简直是丢人!
说着夏琳儿还真的讲掰住他脑袋的手松开,端着碗,凑近他的嘴,他张嘴,她便一扬手,没有解开他的穴道,男人仍旧很配合的将所有的药喝下去,半点儿未有遗漏……
若是这个男人早这么乖顺,那便好了!
余渊狠狠地瞥头,若真是这个丫头,即便真的是毒药,他也并非觉得奇怪,只是,若是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素若,可会舍不得他,可会寻他?
“再想什么?那个…叫若儿的女子?是你的心上人?”话一出口,却看到他方才冷静略有呆滞的眸光,一下子变得沉静,沉静之中,却又带着冷冽和杀气!
“在你昏迷的时候,口中叫着的,便是那个若儿!即便我并非这家人家的姑娘,却也同江湖之事无关,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即便我知道了!定也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放心!”若儿嘛,是他自己说的,又不是她逼他的,那一晚上,他烧的迷迷糊糊的,叫了一晚上的若儿,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不愿放,如今手上的勒痕,至今还在!尚未消退!这个男人,反倒是一副指责她的目光!难道耳朵好也是她的错?何况,只要不是耳背,都听得出来好伐!
夏琳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最好是这样!”余渊冷漠道,他可以身死,却不愿连累素若!她,已经够累!
“你既已经醒来,想必你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即便没有全好,依你的身手,想保全自己应当不难!今日过后,只怕我便没有机会出来瞧你了!这户人家的老公公和婆婆都是好人,方才那碗,也不是什么毒药,是参汤,这户的老公公今早出去置办的,我曾听说江湖之人最讲究义气,不知是不是?你既醒来,我的职责便结束了,只是友好提醒,若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着想,这儿很安全!保重!还有!我不奢要什么报答!女人也不都是麻烦的东西!我看你,心中不免孤寂,所以对所有人和事都这般疏离!绿儿!咱们走!”
余渊若有所思的瞧着夏琳儿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久久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