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冯采梅冷哼道:“你当我傻?即便本宫的武功不如你,但你想拿我当枪使?帮你除了霍之皓?哼!你做梦!不可能!”
“看来梅妃娘娘还是没有学乖!在你在对方念柔第一次下手的时候,霍之皓便已经开始注意你了,如若不和我合作,便如同方才那个跟踪你的人一般,便如同透明人一样暴露在霍之皓的面前,他踩死你,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你是说,方才的人,是霍之皓派来的?”
“是与不是,我方才已经说了!你自己衡量!此处是沼泽地,但凡来此处的人,即便是轻功再高明!脚底还是冷不防的会留下潮湿的泥土印,这一点,便不用我说了吧!现下这个时候回去,那人尚且还来不及做防备!”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帮我还是害我?”梅妃挑眉道。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得同我合作,晋时,我定然会帮你!只是,别让我知道你擅作主张,否则,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哼!代价!就凭你?”
“娘娘可以试试!”
冯采梅沉愣半晌,方才开口道:“你说你可以帮我,如何帮我?!”
“我说了!如今,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霍之皓,霍之皓倒了,方念柔自然也无所庇佑!若是霍之皓不倒,那娘娘便等着,被他扳倒吧!”
“想办法,让方念柔进入围场之中!我知道,娘娘做得到!之后的事情,便不劳娘娘操心!”说罢他转身欲走。
“等等!你打算做什么?既然是盟友,那便没有不将计划讲出来的道理!”
“娘娘记性真差!我方才说,娘娘尚且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计划!还有便是!在下奉劝娘娘一句,不是娘娘想的事情,不要自作主张,若非,切莫怪我手下无情!”
“你!”冯采梅咬牙道,一脸的不甘心!“你究竟是谁的人?”
“无人!”
“柔儿!怎么了?”
方念柔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说不上来,心似乎跳得厉害!萧姐姐!咱们快走吧!”
黑衣男子方才走后不久,玉玛便瞅见不远处冯彩梅走了过来,忙上前,却看到冯采梅脖子上几道红痕!
“娘娘!你怎么了?”玉玛压低声音问道,手却不自觉的将冯彩梅的领口往上拢了几分,又向四周瞅了瞅。
“闭嘴!若不是本宫前几日在北郊山下受了内伤,恐也不会如此!玉玛!我有预感,那个男人,便是那日在北郊山下,借我之力声东击西,带走方念柔的那个男人,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娘娘!真的有这样的人?是敌是友?娘娘可清楚?”玉玛忧心问道。
“他说要与我结盟,却亦敌亦友,让我不敢相信!如今本宫的势力实在单薄,枫哥又不在身边,咱们做的事情,那个男人,似乎心中在都一清二楚!”
“娘娘!既然他说要与娘娘结盟,想必不会将此事抖漏出去!”
冯彩梅微微皱眉,自己的喉咙口似乎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玉玛!你不知道,既然那个黑衣男子知道了,你想,霍之皓,会不知道么?”
“娘娘的意思是……”
冯彩梅沉了沉眸,便道:“不管他知不知道,本宫却不能坐以待毙,那个黑面人有一句话说的有理,那便是如今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方念柔,还是霍之皓,只要他的羽翼再也不能将那个小贱人覆盖,那么,捏死她本宫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娘娘说的是!只是方才那事…唯恐是咱们宫中出了奸细,通知奴婢故人要见娘娘您的着实是一个眼生的奴婢!奴婢这会儿,竟想不起来了!”
“玉玛!你抬脚让我看看!”
玉玛冷不防的抬脚,却恰巧在鞋子上沾染上了沼泽地的湿泥土!
“快回去!给本宫召集所有在本宫身边伺候的大小宫女!一个也不准许给本宫漏下!”
冯彩梅神色匆匆,玉玛也不敢耽搁,便随即跟上!
而今在围场之中的霍之皓身穿一身玄色的便装,轻骑的马儿上有着独属于他的弓和剑,整个人看起来却沉静有冷冽,似乎这是一场独独属于他的盛宴,而此时,似乎只要是他在的地方,定会夺去所有人的眼光!此刻围场周围善加不布置的丫鬟仆从,更加是目不转睛的直直盯着围场之中,里头的都是皇孙贵胄,是她们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存在,还有不少春心漾动的丫鬟们,一脸迷恋的望着围场之中,还有一些下人仆从,瞅见姑娘们的眼光,似乎幻想自己便是那围场之中吧顶天立地的那人——
“主上!”左枫顾自大步上前,递给他一块擦弓箭的软巾,且轻声说道:“主上猜对了,黑面人果然又出现了!此次的对象……”
“梅妃?”他如玉般的长指轻抚上自己钟爱的箭柄道,似乎无关乎自己,只是轻悠悠的一句,眸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不远处的霍之恒与他定目相视,而今的他身穿一身浅灰色的便服,整个人瞧上去,似乎多了一份压抑!
“主上猜对了!”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