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上的字,白埜凌缓缓的点头,想了想随后道:“我家母上大人出海了,虽然她总说在海上没安全感,但是我看她这次也挺高兴的。她不在家,我自然能轻松些。哦,外面等候的那两位想必孟先生应该也听说过,一位是胡赟,另一位是我堂弟。此次来白岩城,我们并不是微服出访,而是来视察这北方的官道修建情况。”
片刻后,小童又从屏风后出来,将新写好的纸张交给白埜凌。
“也不知孟先生有什么东西想交给我家母上大人?这么多年来,孟先生一直研究药理,想必收获颇丰。”白埜凌倒是会说话,若是准确来说,这么多年来孟凡生只是和孟揽月通过几封信,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母上大人离开一段时间倒是也好,免得她总是看我们不顺眼。远了香近了臭这句话并非说说而已,而是确有其事,看我们就知道了。”边说,白埜凌边摇头叹气,若说起他这母上大人,他可是有无数的话想说。
想想小时候,她总是四处游走行医,每年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后每次回来,见到他和胡赟就宝宝宝贝儿的不停,会拿回来许多的新鲜吃食玩具给他们俩。
可谁想到这长大了,每次见着他和胡赟还有白埜霈,都要奚落一番,说他们是单身狗三人组。
唉,他这也算命苦了,别人的娘亲不是温柔似水,便是苦苦牵挂,但这样的母亲,绝对天下独一份,再也找不着。
屏风后,高卫听着白埜凌的抱怨,不禁笑。他说的话,他倒是信,绝对是这样。
将不知何时放置在桌子上的一个锦盒拿起来,高卫交给走回来的小童,让他交给白埜凌。
小童捧着锦盒出来,然后交到白埜凌的手里。
看着那锦盒,白埜凌看了一眼小童,“不知我可能打开瞧瞧?”
小童摇摇头,随后走回屏风后。
白埜凌虽是好奇,不过这东西他倒是不敢随便动。自己是百毒不侵,但这玩意是给他母上大人的,他岂敢乱动。
片刻后,小童走出来,手上捧着的是十几包用细线捆绑好的茶。煮茶时直接放入,分量都是称好的。
白埜凌也站起身,朝着屏风处走了几步。
“尽管不知这锦盒里是什么,但我在这儿代表我家母上大人谢谢孟先生了。这东西已经交给了我,想必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如此,我便告辞了。”看着小童手里的茶包,白埜凌倒是明白了。这个,他见过数次。有时孟揽月回来,在家煮茶,煮的便是这种包装里的茶。
蓦地,屏风边缘又递出来一个瓷瓶。
白埜凌伸手接过,在接过的同时也瞧见了那只手,手指修长没什么问题,就是那手背上好像有一圈疤痕。
“孟先生若是再没有什么交代的话,我便告辞了。”两手托着东西,白埜凌点了点头,屏风后再也没有动静,想来是该给的东西都给完了,白无夜转身向门口走去,小童也跟随。
走到门口,白埜凌猛地恍然,孟凡生手背上的那个疤,像是牙印儿。
他被火烧的毁容了白埜凌是知道的,孟揽月与他说过,很慑人。唯独双手是完好的,所以他刚刚看到时也没觉得诧异。
只是,手背上怎么会有牙印儿?莫不是,疼痛难忍时,自己咬的?
虽是疑惑,但白埜凌也没继续猜度,推开房门,离开了。
小童拎着茶叶一同走出了房间,房门随后被关上,这房间里也仅剩下高卫一个人了。
坐在屏风后,他动手将面具摘下来。若有似无的轻叹口气,希望那个东西能帮助她吧。即便回不去,应该也能解她思念故乡之情。
那是一颗幻尘珠,是金鸣法师走遍了各国才打探到的。这幻尘珠的原主人也是个道长,但是这珠子却不知从何处得来。据说,他能用这珠子看到未来世界。
而金鸣法师设法见到这个道长,苦苦耗时两年多,才见到这幻尘珠。在幻尘珠中,金鸣法师也见到了奇景,和他打坐时窥见到的大致相同。
确定了这东西的确不是作假,他便行动了。那道观里几十名道士无一幸免,他也抢到了这颗珠子。
只不过,他什么都没看到。还真是可惜啊,听孟揽月讲述了那么多,却无法亲眼得见。
希望她能通过那颗珠子看见自己的故乡,也就不用午夜梦回的心生遗憾了。
只不过,这还不是尽头,他还会继续去找。既然孟揽月能从未来穿越至此,那么,就定有法子送她回去。
时间无止,寻找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