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天德你记住,为父绝不允许你通过旁门左道来金榜题名,你可记住了!要靠就要凭着你自己的真才实学来考科举,总之不能借秦相爷的光!”
秦天德看着秦非唾液四溅胡须乱飞的模样,心中颇是惊异。他能够明白秦非话中的含义,就是不想和秦桧拉上太明显的关系。
难道说老爷子不想和秦桧走的太近?秦天德仔细回想了自己穿越后秦非对秦桧的态度,忽然间现自己的这个父亲并不简单,估计是早就料到了自古以来像秦桧这样的权臣最终都很难善终,所以尽可能避免钱塘秦家的身上沾染太多秦桧的影子。
可是这能有用么?不论什么时候,秦桧与自己之间的亲戚关系是没法改变的啊!而且按照历史记载,秦桧最终是寿终正寝的。
他在思考的空当,秦李氏飙了。她走到秦非身边,指着秦非大骂道:“你这个老糊涂,人家秦相爷贵为官家近臣,手握大权,咱家又孝敬了这么多钱银,如今有事求他了,为什么不寻求他的帮助?
你这个老糊涂,事关德儿的将来,你怎么能随意做主?要知道凭借着咱家与秦相爷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咱家德儿扶摇直上也说不定,难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扼杀掉?
再者说了,咱家德儿是什么样子你会不知道?原本是打算让他去年苦读一年,看能不能中榜,结果德儿去年给咱家平白舔了两笔生意,那笔生意都比你卖米赚得多,你现在让他凭真本事去参加科考,他能考得上么?”
秦非向来惧内,但今天面对这个问题却是寸步不让,只不过他不善言辞,一时间被牙尖嘴利的秦李氏逼得连话也说不流畅了,但仍旧在坚持着:“老夫不管,不论如何都不能求助秦相爷,哪怕落榜,也无所谓!”
看着父母因为自己的事情争得不可开交,秦天德连忙打断道:“娘,您别说了,我爹也是为了我好。爹,孩儿答应你,此次科举孩儿绝不会去求助于秦桧,孩儿说到做到,您先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身体。”
秦李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来到秦天德身边,伸手摸了摸秦天德的额头:“不烧啊?儿啊,你怎么能够直呼秦相爷的名讳,这是大不敬啊,以后千万不可当着外人这么称呼秦相爷,你知道么!
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又被那个女子打坏了脑子,这件事情不求助于秦相爷,你还参加什么科举?平常娘疼你,事事依着你,但你有几斤几两为娘还是清楚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天德笑了笑:“娘,您不用担心,孩儿脑子清楚的很。您放心好了,即便不去求助秦相爷,孩儿也能够中榜,说不定还能给咱家弄来个状元来光耀门楣呢!”
关于科举的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当晚用过晚饭,秦天德简单的将岳氏一门的事情告诉了朱淑真和齐妍锦,当然重要的事情他肯定是不会说的,例如姓氏之类的。他只是说明天会有一个叫做瓶儿的丫鬟来伺候朱淑真。
要说这也很正常,毕竟朱淑真过门之后,身为正室,身边除了一个陪嫁的丫鬟春兰外,就没有其他的丫鬟了,而妾室齐妍锦身边却有绿儿和蝶儿两个小丫鬟,所以给朱淑真身边增添一名使唤丫头是在正常不过了。
不过朱淑真自幼就聪慧过人,而齐妍锦对秦天德也颇为了解,对秦天德此举自然另有看法。
齐妍锦一边轻捏着秦天德的肩膀,一边调笑的说道:“官人,你说的那个叫做瓶儿的丫鬟,该不是你这两天抢回府里来的吧?”
“哦?这个,你们连这也猜得到?”
“咯咯”,朱淑真轻笑一声,将蜜饯喂进秦天德口中,也开玩笑的说道:“多谢官人体贴妾身,不过奴家身边有一个春兰就足够了,那个叫做瓶儿的丫鬟不如让她去伺候婆婆好了。”
“那怎么行!咳咳!”秦天德一着急,被蜜饯卡住了。
开什么玩笑,岳银瓶是让他最头疼的人,他必须把岳银瓶留在自己身边,时刻盯紧,以防生什么意外。
他之所以不让岳银瓶和岳李氏团聚,一方面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挟制岳家,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一旦生意外他能够有办法圜转,万一圜转不成,至少可以保证岳氏一脉不被一网打尽!
所以他不仅打算让岳银瓶跟在自己身边,还打算过一段时间让岳雷也跟在自己身边,当然前提是先要减缓岳银瓶对自己的敌意,要不然岳家姐弟一起出手,他恐怕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看着朱淑真和齐妍锦嬉笑的模样,他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当下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在二女的香臀上各打了一下。
“官人,奴家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将人家一家子都抢进府来了,看来你是真心的喜欢上了人家。”齐妍锦开始按摩秦天德的头部,柔暖的小手让秦天德浑身舒坦惬意。
秦天德一边享受着这份惬意,一边否认道:“锦儿不可胡说,为夫有你们两个就足够了,又怎么会得陇望蜀呢?”
“官人,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如果你真的对那个叫瓶儿的女子有意,不妨将她纳为妾室,妾身姐妹是不会介意的。”说话的是朱淑真,话虽说的很善解人意,但明亮的眼眸却闪烁着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