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爆炸后,他哥哥被卷入雨夜海峡下翻滚的旋涡,那个女孩被炸成重伤。女孩在后来临死前,把她所知道的诡影计划告诉了龙舌兰,也让他起了决绝报复之心。
毕竟他哥哥成为了一颗诡影企图用于那他与我共焚的棋子。
至于他哥哥,我和南枫都认识。
同时兮兮也被卷入了那场爆炸之中,幸运的是,我这南城贵公子的封号没有成为墓碑上冰凉的铭文,不过我想,那个男人大概就不一定了。
他就是那个昔日天才杀手——龙海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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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儿,你开始记起那段往事了?”天业许久未语,把水杯中凉落的温水饮尽,开口问道。
“没有。”维约无心一笑,“只是这段记忆我一直很清楚的记得。”
“那就好。关于异域世界,你并不是丧失了记忆,而是长临要让你忘记一段本就不该被记住的记忆。”
“唔……我知道,这么久了你们每个人都闭口不提,是希望哪天我能自己想起来?”维约看似轻裘缓带的镇定,还是带着一缕不确定的情感。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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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的谈话结束,维约开门欲出的瞬间——
一张惊恐苍白的人脸就这样伏在眼前。
不远处传来的是南枫的声音:“哎!你这家伙,撞了人还想跑!”
声声跑动声在苍凉的背后逐步而近,脚步践踏地板的节奏……仿佛是刚才那阵顷刻便能划破自己喉咙的寒光再现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惶恐的尖叫声中企图竭力迈开几乎瘫软的双腿。
这是身体给他下的唯一指令:逃跑。
“你去哪?”维约有力地按住了他颤动不止的肩膀。
“诶,老大,你在这儿啊。”南枫喘着气息跑到男子跟前,立即火冒三丈起来,“喂!抬头,就你。撞了人家小姑娘连句道歉都没有还想就这么溜了?”
男子缓缓抬起耷拉的颈项,低垂的目光充满恐惧,维约松开沉稳的手臂后他又变得神经衰弱,似乎是在躲避死亡的追杀。失去强心剂般的安全感,苍白的面容透不出一丝血色,本是高高梳起的西装头颓萎地挂在额前。
“刚才有人在……在电梯口追杀我。”他背靠墙壁瘫坐下来,无力道。
“扯淡,这里是五星级酒店,除非你擅闯人家女厕所亦或给其他男人戴绿帽否则有谁会跑来这儿追杀你?你是在给自己撞了人家女孩子还企图跑路找借口?”南枫不屑道。
“未必。”
天业从容地从会议室走出,沉着的嗓音不怒自威,见南枫向自己恭敬地欠身致意后,他接着道:“岚儿,你的观察力可比小时候的聪慧逊色不少。”
“他在英国天天泡妞,难免。”
南枫急忙使使眼色企求维约别再说下去,天业泰然一笑,遂看向瘫坐在地的男子,“这年轻人走路姿势僵硬,从他步幅明显变小、脚八字外撇看来,这样的姿势显然不利于逃跑而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可能是韧带在奔跑亦或下楼时意外扭伤。牛仔裤外缘裤脚发黑却依旧湿润,大概是小腿内侧被锐器割伤流下的血迹还没干透。”
巨大恐慌造成的压迫感逐渐褪去,林懿到现在才感觉到小腿被刀划伤处传来的阵阵剧痛,扯开嗓门不断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