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悲伤的世界,哪里听得到。
还是府医开口道:“虽然老夫束手无策,可未必别人治不好。”
室内哭泣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王猷君也格外好奇:“是谁?”
“云机子。”
王猷君摇头:“没听过这个人,倒是听说过傻柱子。”
“……”
管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了王猷君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王猷君的脸上一时间变化很多,震惊,怀疑,恼怒,后悔,犹豫……
妈的,若云机子是谢季云,那他先前狠狠地将谢家得罪了,如今怎么舔着脸去求人?!
他这头正抓耳挠腮的时候,忽然来人通传:“家主,不好了。”
“你家主,我好着呢。”
来人气喘吁吁:“西府的公子,方才能下轮椅健步疾飞了。”
王猷君点了点头:“那不错,可喜可贺。”
“只因公主被人挟持,所以他关心则乱,能脱离轮椅了。”
“他向来关心公主,不奇怪。”
“许是刚才跑得急了,方才吐血,昏迷不起了……”
王猷君一脚便踹了过去:“你特么说话,断断续续的。小孩拉拉尿啊,不能一次性说完?”
“家主——”此时又有人通传。
“陈留谢家,谢季云来了!”
王猷君喜上眉梢,“谁?”
“他说他是来自陈留谢家,名曰谢季云,是应邀来给大公子看病的。”
王猷君点头:“来得好,快,快快有请——”
季云其实并不想来东府,谢家与王家的恩怨,始作俑者,便是如今的王猷君。
要不是两人在青楼争斗……
他本也不必回谢家,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不回谢家……
他就不必遵从圣旨,尚公主。
王谢几乎交恶了数年,最近这些年也没了来往,如今王家先前的家主王猷文书信了一封。
言辞恳切,他左思右想,既然王家有意示好,他本可随手一救。
一行人本想直接去西府,可途经了东府,如今王家主事的是东府的王猷君。
不交待一番,反而失了礼数。
这才先登门知会一声。
季云刚进门,便看到热情似火的王猷君客气地上前寒暄:“谢家大哥,你来了,可想死我了……”
季云本要开口的寒暄卡在了嗓子里。
他和王猷君,好似不熟的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
再者说,王猷君好像比他大吧?
季云嘴角抽了抽,谦虚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