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徐闻也很好,这些年待习惯了。”
“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儋州看一看,那里气候更暖,风景也别致……”傅怀安眸光微闪,忽而说道。
清颜没做他想,点了点头:“那一定了,有傅大人在,在儋州我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她开了个玩笑。
谁知,傅怀安望着她笑着的眼睛,郑重地点头:“可以,若是你来,有我在,定然让你横着走。”
见傅怀安一本正经地说着,清颜一愣,忽然笑了起来。
“嗯,那我一定是属螃蟹的,到时候我前面再放一个螃蟹,看我俩谁走得快……”
傅怀安显然没想到清颜会这么说,脑海里顿时有了画面感,他忍俊不禁。
“那我给你们做裁判。”
说完,眼里闪过了笑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本就生得极好,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见狼狈,反而有种颓然美。
有些禁欲风,煞是好看。
清颜看得有些眼热,慌忙转过了头,视线一转,却落在了他受伤的腿上。
她大惊失色:“你的腿?”
先前傅怀安的腿本就受了伤,是开放性的伤口,如今又泡了水。
患处肿了起来,伤口显得极为狰狞。
“不碍事。”傅怀安摇头说着,脸色却有些白。
他刚要站起,人却一晃,径自倒了下来。
清颜一把拉住了他,傅怀安看起来瘦,实则有些重,险些将清颜带倒。
清颜下意识摸了下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发着高热。
昨夜落水的不止自己,想必傅怀安也身体不适。
只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照顾自己。
清颜忙将傅怀安扶到一旁,两个人夜里又是逃命,又是跳海又是生病的。
如今腹中都在唱空城计,清颜将原本搭在自己额头上的帕子放在了傅怀安的头上。
本想转身出去,手却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握住。傅怀安意识模糊,嘴里嘀咕着什么。
看着口型,好像是别走。
清颜小心地拨开了他的手,低声说:“我得出去找点吃的,要不然没有体力,怎么逃出来?”
傅怀安仍没撒手,清颜扯了两下,伸出右手曲起手指,在他胳膊上的麻筋弹了一下。
没功夫的傅怀安哪里是清颜的对手,手松了开来。
清颜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山洞。
她刚转身,身后的傅怀安睁开了眼睛,他烧得虽然厉害,意识还有。
他怔怔地望着清颜的背影,水润的眼里,到底还是浮起了丝丝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