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王猷文眼神里闪过一丝宠溺的笑。
他叹息一声道:“其实咱俩很相似,出身便是被人寄予了厚望,看起来金枝玉叶什么都不缺,其实没什么自主的权利,所以我懂你……”
公主潸然泪下。
脑海里都是庄毅的身影,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成婚多年,多谢你一直的包容和照顾,倒是本宫……总给你添麻烦,累得你难做,让你在族人面前左右为难,对不住……”
公主一边说着,腹中开始作痛。
王猷文也脸色变白,手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哪里的话,从未为难过。”王猷文摇头,忽而又问:“何人告知的你?”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成文不想说出秋月,毕竟她为他诞下了两个孩子。
“做个明白鬼而已。”
“……秋月。”
王猷文了然,“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说着,人率先站起了身。
“娘子腹中不适,后面有恭桶,为夫先行一步……”
公主肚子绞痛得厉害,她捂着肚子,忽然一声响,窜出个屁!
恭桶?
她猛地抬头,看向王猷文的背影,“不是鹤顶红?”
王猷文脚步匆匆,人已经走到了门边,回头霸气道:“在琅琊王家,小到一针一线,大到捅破天的事。端看我想不想知晓而已……”
“娘子的事无小事。在我王猷文的眼皮底下,鹤顶红落不到你的手中!”
他扯了个笑:“我不许。”
话说完,人消失不见。
公主明白又被他耍了,恨得随手抄起一旁的烛台,抛掷出去,砸在门上。
门被砸出了个坑,她气着气着,忽然又破涕为笑,这个王猷文!
这头王猷文从茅房里泻了三次,人几乎是扶墙而出。
茅房外的侍卫,耷拉着脑袋。
王猷文看了他一眼。
“家主,事情紧急,属下兜里当时没别的,只有泻药,只来得及调换这个……”
剩下的话,被王猷文抬手止住:“我没怪你,你做得好,下去领赏。”
“是!”侍卫兴高采烈刚要转身,又被他唤住:“等等!”
“我听闻你说亲,遭到了对方的嫌弃,可有此事?”
侍卫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手足无措:“也……也不是……窈娘倒是不嫌弃我,是她的继母刁难,亲事是她娘生前定的,我家后来家道中落……”
王猷文再次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到账上支二百两银子,就说我说的,让管家去陪你下聘!”
侍卫登时一惊:“家主?万万不可,小的哪里敢给家主添麻烦……”
王猷文挥挥手:“挺直了腰,我王家得用之人,岂容阿猫阿狗小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