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犹豫了下,觉得不该讳疾忌医,便将那日仲世煌说恶心自己之后的感受说了一遍。
白须大仙听完,脸色古怪。
“我的心魔很严重?”他问。
白须大仙许久才道:“有一种情绪叫伤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难受,哭一哭就过去了。”
温故:“……”
白须大仙道:“若是吕恒醒来,你也这么对他说。”
温故道:“那盛文昭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他能布九宫阵,伤吕恒?”怎么看,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
白须大仙道:“盛文昭前世叫盛子怀,也是个修真者。过奈何桥时,他只喝了半碗孟婆汤,到今生便慢慢地想起了旧事,也修炼了一些功法。不是寻常人。”
温故觉得他没完全交代。
“九宫阵并非他所设,伤吕恒的也不是他而是那把匕首。那把匕首名曰良戮。”
温故心头一震。他当然听过良戮,死在它刀下的修真者不计其数。它有两个特点,一是速度奇快,无从躲闪,二是魔气极盛,难以反抗。
白须大仙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他能活下来是多么幸运之事。”
温故道:“他从何处得来匕首?九宫阵又是谁布下的?”
白须大仙丢了一张卷轴给他:“忒罗嗦!与其有闲心顾忌旁人,倒不如顾好自己。你失了一魂一魄,无法晋升仙魂。如他日有人用魂器对付你,只怕不堪一击,还不快趁现在好好修炼魂法。”
“大仙。”
“还有何事?”
“为何仙界空荡荡的?”
白须大仙道:“你若想知道,便好好修炼。”
温故见他脸色不愉,不敢再问。
却不知,这一修炼,便是三年。
三年里,吕恒与温故潜心修炼,不问世事。吕恒身上魔气去得七七八八,温故的魂术也有进展,魂魄离体而出,也能勉强挡住吕恒魂魄的三十招攻击。
两人不想俗世,倒也自得其乐,逍遥自在。
温故当神仙这么久,头一次感觉到当神仙的逍遥。
到第四年,白须大仙□□再度出现,那头飘逸光泽的长发竟变得干枯毛躁,不止如此,连脸色都很暗沉。
温故吃惊道:“大仙,你没事吧?”
白须大仙苦笑道:“有事,所有人都有事。”
“究竟是什么事?”
白须大仙道:“凡间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大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