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便是,慕青冉方才回了丰鄰城,袁徽便传出染了花柳病的秘闻。
这一会,他感觉定然也是她在暗中谋划。
“罢了,这事无须你费心,你只好好将养身子便是,本殿自然会尽力保全袁徽的。”说完,夜倾瑄不觉伸手拍了拍袁玮琴交叠在身前的手,示意她放心。
闻言,袁玮琴赶忙微笑施礼,谢过他的恩典。
“臣妾谢过殿下!”不管怎么样,至少有了夜倾瑄的这句话,便算是个保障。
待到袁玮琴由婢女搀扶着出了房间之后,身后的夜倾瑄却是蓦地沉下了脸。
袁徽将严世聪打死的时候,这事情是发生在妓院,听闻方庭盛当时还锁了一个在场的青楼女子,倒是可以在她的身上做做文章!
夜倾瑄的算盘敲得倒是响,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众人等着看这场人命官司要如何审判的时候,京兆府竟又忽然传出了消息。
袁徽被人劫狱救走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竟是连宫中的庆丰帝都惊动了!
天子脚下,罪犯入狱,竟是这般轻轻松松的就被救走了,这说出去,岂不是自打嘴巴!
庆丰帝当即便命方庭盛务必将人缉拿归案,否则的话,连他一并革职查办。
……
靖安王府
慕青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不禁一愣。
袁徽被人救走了?!
既是被关在了京兆府的大牢中,怎么会这般轻易的被人救走?
“王妃,是锦乡侯派人做的吗?”紫鸢想了想,不禁觉得有些奇怪的问道。
怎么看这件事情都应该是锦乡侯所为,只是她未曾想到,他竟是会这般大胆!
“不是!”慕青冉的声音很是温淡,眸光依旧盈盈含水,只是若仔细看去,那里面却是光芒暗暗闪烁。
紫鸢不过随口一听,都能第一时间想到是锦乡侯所为,更何况是陛下!
锦乡侯再是慌不择路,也绝不会选择这种自取灭亡的方法。
既然不是锦乡侯,便也定然不会是夜倾瑄,他初时尚且躲都来不及,如何肯这般大张旗鼓的去救人。
更何况,即便夜倾瑄真的是打算出此下策,他也定然是事事筹划周全,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动手。
可是如今这情况,竟是闹得满城风雨,连陛下都知道了,实在不是夜倾瑄一贯的手段。
这事情若然换作是她,只怕是偷梁换柱要比贸然劫狱强得多。
这个道理她明白,夜倾瑄自然更明白,所以他不会这么做的。
紫鸢闻言,却是不禁更加奇怪,不是锦乡候,那还会是谁?!
而这个问题,其实不仅仅是紫鸢奇怪,就连方庭盛又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好好的被关在大牢中,怎地会就这般被人救走了呢!
按照那日当差的那些狱卒说起,来劫狱的那群人武艺在他们之上,但却又比不得官家的暗卫,可到底胜在人多势众,这才一时将人给劫跑了。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徒劳,人既是在京兆府被人劫走了,自然也得是他们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几日方庭盛是没日没夜的派人出去巡查,就差将这个丰鄰城翻了个底儿朝天,可是连袁徽的影子也没见到一个。
再说另一边的锦乡侯,在听说袁徽被救走之后,初时是惊讶非常,心下疑惑究竟是何人救走了他。
可是待到这惊讶的劲头儿一过,他却是生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并未派人去救徽儿,那究竟是何人劫狱救走了他?
这般行为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帮他,反倒是有些刻意陷害他的意味在里面。
加之如今这事情已经闹到了陛下的耳中,除非袁徽被找到,并且查出劫走他的是何人,否则这栽赃的罪名一成立,先不说能不能保住这个儿子,就是这座侯府只怕也是要步了襄阳侯府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