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陶喊了她一声:“宜儿”
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自己上前,给镇远夫人行了礼,“儿媳谨记您的教诲。”
镇远夫人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蓝雨的脸庞染上红晕,这是被气的,她又不能说什么,不然不就是意指人家一个孩子故意张口乱说话,意图陷害她吗?
众人结合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可不就明白了吗。
“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的女儿可没犯你什么错,虽然是嫁出去了,但本妃可不认为是泼出去的水!”康定王妃看到刚刚的场面,就止不住的心疼蒲陶,自己的女儿她都没舍得骂一句,却被别人这样指着说了,心酸和愧疚感顿生。
这下镇远夫人直接不说话了,康定王妃心偏到眼子上去,别提多护自家人了,更何况还是她的掌上明珠,这也是为什么她老是不满意蒲陶的原因,虽然很能干,但是就是嫌她娇气。
“行了,没事就回去吧。”皇后发话了,没人敢再凑热闹了。
蒲陶带着乾宜,跟着自己母亲好好说会儿话。
康定王妃握着蒲陶的手:“如今乾阳在外另有了家室,我可怜的女儿你还带着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母亲不用担心,不是把两个孩子先放您两老那儿吗,回头找个机会把语儿送进宫来。”她温声安慰,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
“送去皇长孙身边。”蒲陶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因为如果是在那个人的身边,她觉得理应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许宁的手无论如何都伸不了那么长。
她看着身旁乖巧站着的女儿,神色柔和:“至于宜儿,就望母亲多多教导了。”
康定王妃眼里浮现复杂之色:“我的儿,你可想过自己?”
蒲陶一愣,看向她,将近三四十的妇人,此刻眼里带着些许泪花,眼睛里面是对孩子的心疼和担忧之色。
蒲陶心跳加快了几分,全身似乎都是暖洋洋的,她能真实的体会到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虽然是对原主的,但此刻也是对她的。
她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一个人永远都是孤孤单单的,容易被人欺负,但她从来都不会去做任何的举动,任打任骂,印象中最后怎么样了,连她也不记得了,因为记忆很是模糊。
恍然间蒲陶眨眨眼,眼里水雾弥漫,她低头:“母亲,如果有一天我没人要了,您还会要我吗?”
康定王妃手下轻轻拍了拍她,“傻孩子,不管你在哪都要记得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蒲陶一路晃神回到的府上,天色已晚,吃过晚饭,碧云服侍她睡下了就关门离开。
蓦然间睁开了眼,她坐起身来,手中轻轻运力,下一刻就见火灵和水灵相继飞出,围着她身边转个不停。
“你们两个小家伙自己玩吧,别跑远了,一会儿记得回来,知道不?”仔细叮嘱了,看着他们消失后,蒲陶才闭上了眼,周身运转着灵力,口中默念起愿心经。
无论在任何一个地方,实力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她不会忘记这点。
夜晚过去的极快,眨眼第二天即到,蒲陶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起来精神十足,不见任何的疲惫感。
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水灵软软的声音传来:“主人…”
她嗯了一声,懒散的扭过头去看,看着面前的人,瞳孔骤然间缩小:“你…你…”
蒲陶紧张到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很好啊。”夙帝一手靠在桌上撑着头,看向她,笑得好不妖孽。
“……”谁问他好不好了。
出现也不打个招呼,想吓死人啊,蒲陶心里暗自吐槽。
也不打算理他,自个儿把衣服穿上,将两个孩子先送走。
然后又进行了实地考察,打算把府上的一些人给处理了,还要忙着派人去接回两位侧夫人,待一切都安排妥当,确保没问题了,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写信给康定王的时候,要了一批人过来,自己出去又挑了好些苗子丢去训练,这些人的卖身契全在她的这里,独属于自己的。
两位侧夫人和几位侍妾来请安的时候,除了蓝雨,另一位值得她关注的就是许宁的亲姐姐,许暖,两人至少有七分像,不过这位看起来挺老实的,内里是不是也如看起来的那么好就不得而知了。
她懒得管那么多,安排好她们各自所住的院子,除开十五来请安,其他时候都别来了,反正如今乾阳都还没回来,能斗什么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