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韵也没那么大的心,想要帮遍所有所有的人。
尽力而为就好,不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不然结果是自己不好,帮也没帮好。
目前这也只是蓝图之一而已,刚开始,还是要小范围一点一点去试。
“有些事情看上去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做好了,对于他人,其实也是很大的帮助。”夏韵说,“你那里还有我给你的奇异多胶果吧,那个你们试过没?”
“还没来得及试呢。”白薇摇头。
素雪抿了口红茶,微微笑道:“她前几天又问我这儿拿了点去用了,不过那东西的实用性比较强,在生活里用的会比较多。”
“哦?”白薇好奇,看向夏韵,“到底用到哪儿去了?你都没跟我说。”
夏韵眨眨眼睛,无辜道:“我也是最近才收到效果的消息,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我也没想好这东西具体要怎么用,是那天我们在的那个打工子弟学校的小姑娘交了篇作文上来,我看了之后,就想着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夏韵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她本来一直在一个打工子弟学校当老师上课,还另外做了一个课外素质教育的小项目,同时也兼职学校的语文老师,白薇和她一样,也是那个学校的志愿者。
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都是随迁子女,因为父母在这边工作,才跟着过来念书,但是又没办法进本地的好学校,也得不到好的完善的教育,许多老师都是靠临时或者大学生志愿者。
其中很多学生父母在京城打工,也是做非常幸苦的体力活,用自己的身体健康去换钱。
夏韵教的班级里有个女孩叫刘雨雁,单亲家庭,从小只有母亲带大她,她的母亲在一家小饭店当小工,忙的时候,什么都干,洗碗擦桌子打扫,这工作得来的却不容易,很多主雇都不愿意要女人,因为要干许多力气活,觉得女人不行。
但是像刘雨雁的母亲,年纪大了,有没有一技之长,文化水平也比较低,也没法找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在辛苦的工作里找,还要更许多身强力壮的中青年竞争,能找到个活干就不错了。
夏韵还见过她,三十多岁的人,老地像五六十岁。
为人憨厚,不太会说话,有时候却很硬气,为了自己能被老板留下工作,能挣口饭吃,干活永远是最勤奋,哪怕是别人觉得女人不行的力气活,都抢着干,数九寒冬里,还洗着一整个饭店的碗盘,手本来就长了冻疮,冷水热水泡了又泡,都要烂了。
这些都是夏韵从刘雨雁的作文里瞧见的。
作为女儿,刘雨雁非常心疼自己的母亲,但是她也知道,她无法说出口,让妈妈不要去做这样的工作这样的话——本来找工作就难,要不是没出路,也不会这样艰辛。
为了生计,还是要去做。
刘雨雁还写,她记得她还在农村里,没被妈妈带出来的时候,和她同村的孩子,一到冬天,手上都开始长冻疮,十指都肿地跟胡萝卜似,痒了难受,就拼命挠。
有时候没办法,就让它烂着,红肿,疼,破掉,肿地跟萝卜似的手上,都是一块块触目惊心的血块,然后日日夜夜地难受,觉得自己的手跟要废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