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轻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脏,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身子像雪糕化掉似的,快要软在他怀里了。
景赫很喜欢见她柔弱的依靠着他的模样,“宫家和药家三番两次害你,留不得。”
“我迟早会夷平这两家!”君莫轻咬牙切齿的喊着,底气十足。想要害她?没门!
景赫一把将君莫轻抱起,头也不回的说:“杀。”
一个字,杀伐果决的冷厉气势扑面而来,冷得众人齐刷刷的打了个寒颤。
祁渊带着一众手下,切瓜砍菜似的,把宫家和药家的人给灭了,一个都没有留下。那手段,凶残得叫人心悸。
君莫轻现在脸很热,因为景赫是用公主抱把她抱走的。
平常看他身子单薄,但在他的怀中,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紧致的肌肉的。
是了,她看到过他出浴的画面,还记得他那线条优美的肌肉。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我自己走吧。”君莫轻害臊得很,而且她也着实担心他的身子。
他身子骨太弱,时不时发病一次,她生怕他因为抱自己累得旧病复发。
景赫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步履稳健,呼吸平稳,“担心我?”
“嗯。”她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眸子,脸上更是热得厉害。
景赫垂眸看了她一眼,温柔的眼神像是海底招摇的海藻,将她缠在海底,几乎要溺毙她,“我不犯病的时候,身子骨很好,不必担心。”
“哦。”她低着脑袋看自己衣襟上绣的花纹,细细密密的花纹连在一起,正好数着打发时间。不然,一直待在景赫的怀中,她容易心慌意乱。
可景赫却是不想就这样安静的走,他道:“稍后我自会传信给父皇,若是宫家和药家胆敢做出对君家不利的事情,父皇会帮君家主的,君家那边你不必担心。”
君莫轻诧异的动了动眉头,从景赫的这句话,她可以看出景国的皇上有多么在乎景赫。
可是景赫不就是一个病弱的皇子么?虽然气度、见识过人,但皇上对景赫也太好了。
“我不担心的,有我爹在君家坐镇,没谁敢欺负我们君家。”君莫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和君胜轩相处后,她发现她和君胜轩在某些方面很相似,譬如护犊子。
上辈子的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只记得父亲的手掌宽厚,被他抱在怀里很安心。
就像……被景赫抱在怀里一样安心。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诧异的看着景赫。
她把景赫当爹看了?
不对,这种感觉不一样。
她没把他当爹看。
那是……君莫轻的唇角绽开了一朵笑容,原来她已经把景赫当成自己人看了。
君莫轻并不知道,她甜美的笑容,落入了一个身在圣地的人眼中,那个人的名字叫孤弋。
火红的枫树下,孤弋睁开双眸,眼中蕴着笑意。
若是周围有其他人,必然会被孤弋的眼睛吓坏。因为孤弋天生异瞳,左眼为琥珀色,右眼为冰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