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串笑声正是来自小丫头,她穿着橘红色的羽绒衣,一边跑一边笑,开心极了。
远远看着,陶夭也忍不住弯弯唇角。
笑完了,又有点悲从中来。
只觉,人各有命。
她低头转身,踩着拖鞋又慢慢回到了床边,无所事事,躺在床上又很快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又是好几个小时。
楼下笑声渐消,小丫头玩累了,被抱回房睡觉。
徐东回了家。
张珍和许妈在楼下忙活着张罗晚饭。
程牧上了楼梯,路过陶夭暂住的客卧,才突然想起她来。
“疼!”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短促的呼痛声。
他一愣,迟疑一瞬,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抬步走过去,最后,停在了床边,俯身看她。
陶夭没醒来。
她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睡,整个身子都蜷在被子里,黑漆漆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将平时清冷素白一张脸,衬托出几分艳色。
看着她脸蛋和嘴唇上胭脂般的红,程牧后知后觉,可能发烧了。
抬手探她额头。
“疼,疼……”
陶夭蹙着眉,脸蛋往他冰凉的手背上蹭,蹭两下不知怎么就突然流了泪,喃喃自语。
额头,脸蛋,都滚烫滚烫。
程牧手背上沾了泪,看着她无意识地在被子里扭动,眸光一深,蹙眉拍她脸,“醒醒。”
人没醒,脸蛋又往他微凉的手心里蹭。
他离开的慢了些,她撅起的嘴唇不知怎么划过他手指,带起一丝电流般的酥麻。
程牧收了手,就那么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似乎很难受,还在拼命将身子蜷起来,以至于被子跟着她动来动去,扭成一团儿。许是因为发热,整张脸又显露出一种艳若桃李的酡红,梨花带雨,细声呢喃。
平时死气沉沉冰冷硬气,这会儿生了病,倒跟求欢似的。
不过,倒难得有了点女儿娇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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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爱你们。(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