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不说,但在商礼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商礼哼一声,虽然不太满意,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今天我不去上班了,哪里都不去,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他的话,黏糊的鹿溪脸都红了,她又开心又羞涩,还要装出恼怒的样子,“你到底睡不睡?明明是送我回来睡觉的,结果你在这里叨叨半天,我说商礼,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能说呢!”
商礼:“……”
矛盾长达一个多月的夫妻,久违的迎来了和好的美好时光,两人抱在一起,在商礼这个有些洁癖的人的床上,衣服都不换,他之前甚至都不愿意鹿溪进他的房间,可今天他却迫不及待地抱她进来,搂她在床上,终于放下心来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天昏地暗,鹿溪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睁开眼发现外面竟然已经黄昏了,她刚坐起身,腰上的手又把她拽了回去,商礼睡意渐醒地问:“干吗去?”
鹿溪揉了把脸,彻底清醒,“接电话。”她拍拍他的手,“天快黑了。”
商礼睁开眼睛,有点不相信地撑起身体朝外面望。
等他发现外面果真天色渐暗,他才惊讶地呢喃,“怎么睡这么久。”
鹿溪下床去客厅拿手机,周书韵的来电正在屏幕上跳着,鹿溪心想肯定是鹿玉梅又干了什么好事。
她接起,去厨房找水喝。
“姐。”果然,周书韵的声音充满了疲惫,“鹿玉梅大闹葬礼,我快要疯掉了。”
鹿溪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后,才问:“她到底有什么可闹的?”
“不就是那些事,她还像活在过去一样,大骂王红芳小三,结果被王红芳的两个儿子给揍得鼻青脸肿,姐,不瞒你说,我就像看狗血电影一样,都不知道帮谁好了。”
听妹妹描述得这么生动,鹿溪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忍不住想笑,“咱也不知道鹿玉梅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她是一个人去的?”
“不是,她还带着她那个相好的,叫王建兴好像是。”
“王建兴就不劝劝她?”
“鹿玉梅发起疯来谁劝得动?她那架势,就差要把爸的棺材盖给掀了。”
周书韵抱怨,“你说她也真是的,既然这么放不下,那为什么不在爸活着的时候来跟爸较量呢,现在爸死了,她闹得整个县城都在看周家的笑话,我现在出门都得躲着走,实在太丢脸了。”
对于鹿玉梅如此行径,鹿溪半点都不惊讶,刚要张嘴说话,腰就被搂住,后背贴过来一堵肉墙,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问:“晚上吃什么?”商礼的唇轻咬着鹿溪的耳垂,极尽暧昧,“和谁的电话啊?打这么久。”
耳垂是鹿溪的敏感位置,商礼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鹿溪缩着脖子红着脸,靠在他怀里没办法动弹。
“姐?”鹿溪半天不说话,周书韵有点疑惑,“你还在听吗?”
鹿溪赶紧回神,手肘捣了捣商礼,遮住手机听筒,瞪着眼睛小声呵斥他,“你不要胡闹。”
商礼不听,手往鹿溪凌乱的衣服里面摸。
鹿溪想躲,但刚走又被拉回来,她只能手忙脚乱按住他的手,仰起脖子让他的唇肆意在她的脖子上游弋,她还不敢弄出声音。
“是没信号了吗?”周书韵相当纳闷。
鹿溪轻咳一声,问:“那鹿玉梅现在怎么样?被揍了总应该消停了吧?”
闻声,周书韵哼一声,“现在住医院里了,死活要告王红芳的两个儿子。”
鹿溪眉心一跳,“她没病吧?”
“家里现在鸡飞狗跳,我都要烦死了。”
鹿溪也很无奈,这事她实在没办法。
周书韵大概也知道这一点,她打电话纯属就是跟鹿溪发发牢骚,现在牢骚也发完了,她叹口气,“姐,那就这样,我还要去医院给鹿玉梅送吃的,你说咱俩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一对父母呢!”
鹿溪无言,身世的事,她也不打算跟周书韵提,反正她也不太可能找到亲生父母,等鹿玉梅和王建兴彻底在一起后,她以后唯一的亲人,大概也只有周书韵了。
“嘶~”腰被捏了一下,鹿溪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哦对了,现在正在不停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的男人,也是她的亲人。
“你这里,好像皮肤变好了。”商礼占完便宜,还煞有介事地评价一番,然后在鹿溪暴走之前,及时整理好她的衣服,然后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用气声说:“我去点外卖。”
鹿溪震惊于他的流氓行径,她怎么觉得商礼像是换了副芯子呢?
难道说因为这次矛盾后两人的关系升华,导致商礼在面对她的时候,连过去的绅士涵养都扔掉不想要了?
或许有可能,他本身就是个披着绅士外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