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朱玉问得哑口无言,他的满腔愤懑,说出来之后都是废话,起不到一丝用处。
“所以……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吗?”
他很茫然,似乎一下子找不到自己该处在哪个位置了。
朱玉无奈地笑了,“殿下,本来也没什么事,您是自己吓自己,何必一直提心吊胆。”
“是么…”他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呢。
他掀开马车帘子进去,对朱玉吩咐道“回东宫,给姐姐准备嫁妆!”
朱玉问道“那使臣离京事宜…”
“不必管,让礼部和宁王齐王商议好了通知本宫。”
“是”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夜里去了一趟司空宇府上,虽然最后什么答案也没得到。
一天时间,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托德王与吏部尚书的福,朝中文武皆知此事,碍于天家威严,无人敢明着议论此事,却人人心知肚明。
言官们已经准备好纸墨笔砚,腹中锦绣文章已有雏形。
只待使臣离京,便挥笔洒墨,弹劾悦阳公主擅改宗谱,大不敬之罪!
大臣们又纷纷猜测悦阳殿下这么做是不是在打西凉使臣及西凉太子的脸。
她宁可草草更改宗谱嫁给慕氏遗孤,也不愿嫁与西凉太子为太子妃。
可见西凉太子有多招人嫌。
且不提过后西凉太子知道了这件事情表情有多难看。
单西凉使臣听说此事后,便夜不能寐,深觉自己已经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
赵牧笙听后,倒也没多说什么,就是砸了手边两个杯子。
除此之外,没什么问题,他还笑着命人准备了贺礼,夜里悄无声息地送进慕园。
这事司空影痕和慕修尧没刻意瞒着,身边的一群人也都知道了。
于是,在园子里的司空影痕被闻讯赶来的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她倚在暖阁的榻上,身上搭了毯子,神情自若地同阿洛斯下棋。
“姐姐,你这么做太大胆了,父亲母亲知道后,吓得摔了茶盏,这会儿已经去外祖父府上商议了。”
司空紫馨撅着小嘴,她是真没猜到自家长姐会来这么一出,可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他们要商议什么,如何给我备嫁妆?”她随手落下一子,漫不经心问道。
“当然不是!你拿着龙泉剑威胁人一时爽快了,后面的烂摊子不得有人收拾。”
她是真佩服司空影痕,也怕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还是听父亲母亲的话,多多看着长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