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去的人群,我不禁慨然,这一幕何曾相似,想当年小城哥也有这般气势,一众兄弟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结果最后还是做了早死的亡魂,而我今天正在站在他的十字路口上,将来何去何从?
我很想亲手把邹亮跟周永强他们两个手刃了,不过最后在苍经理的劝说下我还是放弃了,让我的手上少沾点鲜血也好,至少以后不会天天做噩梦。
随着四面八方升起的几束烟花为号,我知道行动终于开始了,成败就在今夜!
小亮的人马今晚主要负责接收邹亮和周永强他们手里的一切合法产业,机车党们则主要负责接手一些灰色产业,只要今晚胜了,那么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在这个淄博地界上就再也没有邹亮和周永强他们这两个名字,他们终将会像陨落的流星,永远的被人遗忘。
“许强,你在想什么呢?”孙亦敏走过来,怔怔的看着我。
“没什么,咱们走吧,回去等消息就好。”
苍经理凑过来,一把将我和孙亦敏全都抱住,不无挑逗的说:“哟,你们两个好没羞没臊,怎么的想趁夜色打野不成?”
小仙女也帮腔道:“苍经理果然是经验丰富哈,看这夜色如水,正是花好月圆时,如果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这良辰美景呢……”
说完也一下子扑上来把我给包了个肉粽子,四个美女跟树袋熊般全都把我当成了大树,差点给我腰都压折了。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接起来,小亮在那边兴奋的说:“强哥,邹亮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捉住了,你看如何处置?”
我还没说话,苍经理已经夺过了我的手机说道:“这种事你也要问强哥吗,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又若无其事的推着我们全都上了车,我对于刚才苍经理直接对小亮发号施令感觉有点意外,你什么意思啊,还没过门呢就开始限制我的行动自由了啊……
不过我也明白,苍经理这是在帮着我推脱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按照小亮那性格,邹亮落到他手上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万一真给弄死了到时候也赖不到我的头上,因为我根本就没说过一句话。
想想苍经理虽然是个岛国人,但却当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汉子,为了我也算是尽心竭力了。
虽然她在华夏并没有真正的势力,这里也不是她的故乡,但她却一直拒绝家里让她回国的要求留下来跟我在一起,就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也越揪越紧,邹亮已经被拿下了,那么那个周永强呢?
可千万别让他成了漏网之鱼,不然的话放虎归山必留后患,接下来说不定他就会再纠集一些势力卷土重来,我最怕的就是这些人跟温庆华产生交集,毕竟以我现在的实力和背景,完全不可能跟温庆华对抗。
他的背后有他的爷爷,他的爷爷背后是一道无法抗战的后盾。
有句话叫邪不压正,不管事实上是不是正义,但只要你站在正义的阵营里,那无形中就给你戴上正义的光环,你的所做所为都可以变得名正言顺。
在军区里我受到温庆华的羞辱虐待,但我却是有口难言,甚至如果不是小仙女他们发动了自己的势力的话,那么我很可能就会死在温庆华的手里,到时候只要随便跟我安个罪名,那就直接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心想当个警察的原因,这些年打打杀杀的,我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的违背了初衷,这让我越来越害怕,有时候怕到不敢想以后如何的收场,难道也会像小城哥一样吗?
当初我从一个受尽欺凌的弱者变成反抗者,初衷只是为了自保和保护我被欺负的亲人和朋友,那时候的我代表的是人间的正义,是一种应该被称赞的义举。
但到了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争权夺利,变成了追求一种虚荣的地位,喜欢被别人奉承被别人畏惧,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在手下眼里我是高高在上的老大,但在普通百姓眼里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尽管我从来没有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做过丁点的伤害,但却根本无法改变这世俗的偏见。
两个小时就在这百般的自醒中过去了,直到邹亮再次打来电话,他告诉苍经理一切都已经按照布置完成任务,邹亮和周永强都已经……,他没有接着说最后如何处置了他们,不过不用想,他们两个应该是难逃一死了。
他们两个做过的坏事多的数不清,手上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应的话,他们这样死反而便宜了。
而我何尝不是一样呢?我和邹亮,周永强有什么不同呢?
“唉,走吧,咱们去东营!”
车启动了,我的心却是矛盾得很,东营是鬼脸的大本营,可以说这一回去就好像狼入虎口一样凶多吉少,但既然做出过这个承诺,那就一定要完成下去。
我心里在暗暗的打算,等除掉了鬼脸之后我是不是该就此收手,要么带着四位美女去游历大山名川,看遍这大好河山的春夏秋冬。
要么就找个没有任何纷争的地方,买几十亩良田果林,好好的过回普通人男耕女织的生活,到时候多生几个娃,岂不美哉?
两个小时后,我们的车子已经缓缓的驶入了东营市区,找了家快捷酒店直接入住。
前台小姐的下巴都快惊掉了,不可置信的反复看着我们五个,那眼神里明显是在说:真特么的是大变态啊,竟然一个男人四个女人只开一间房?!你们这是要干嘛……
我被这逗趣的表情给弄得也把刚才的愁绪一扫而空,朝着前台小妹妹挤挤眼睛,然后又一把将四个美女搂到怀里问:“怎么了小妹妹,你很好奇是不,要不要一起来快活快活?”
那前台小妹妹吓得把嘴一抿,赶紧给我们开了房间,好像生怕我们真的把她给拖进房间如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