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地下室开始播放吹箫的声音。
哨音响起,无论是被我打倒在地的老鼠,还是仍在顽强对抗的老鼠,他们都像受到蛊惑一样,像那个声音的源头走过去。
我顿时明白,控制这群老鼠的关键就是箫声箫。
我也想要去寻找箫声的来源,可是老鼠走了,那一点点红色的光亮也消失了。
地下室重新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还是让自己尽量贴紧墙壁,顺着墙壁走是最佳稳妥的方式。
我不知道触碰到墙上的哪个开关,一盏微弱的小灯亮起。
这盏灯刚好打在墙壁上,让我足以看清这面,黏糊糊墙壁的真面目。
我瞳孔猛地放大,胃里翻腾倒滚,却吐不出来什么。
那墙上是一整面的血和肉,血肉是连在一起的,又被胶水粘合缠住。
就像混凝土一样,被仔仔细细地抹在墙壁的各个角落。
我不敢想象这些血肉是来源于哪里。
只能拼命地安慰自己,可能是,那些废弃的老鼠。
不过这样也够恶心了。
起码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这种,混凝土般的血肉。
刹那间,我感觉从脖颈开始一直到脚心,每一处都泛起了红色的小点,好像过敏似的,痒得挠人心肺。
但在地下室哪里有治过敏的药呢?
我连想换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没办法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求助门外的霍云。
可是这样不就代表我提前放弃了吗?
也许是心里有一股气,一直支撑着我坚持行动,我硬生生的没有喊叫出声,硬熬住了这份挠人心骨的痒意。
我抬起头,一个巨大的沙袋,从前方直直地砸向我的头顶。
我躲避不及,正巧被它砸到。
后面的沙袋也开始运行,我刚想躲,前面的沙袋又扑过来
没办法,我只好选择蹲下。
原谅我实在是太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探索这些沙袋的运行规律。
我拿着木棍,力量感在身体之间充盈,
我紧握住木棍的一头,拼尽全力,狠狠砸向那些沙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