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吗几点?”电话那边传来被称作‘张哥’男子的声音。
“今晚你得自己顶上了,然后尽快找人接我的班。”
“干毛啊?觉得薪水不够跟哥说啊!”
“不是薪水的问题。”
“分层,分层好不啦弟弟?!”
“不是钱的问题。”
“然后呢?”
“我惹麻烦了,大-麻烦。担心连累到你。”
“嘶……哥还能怕你连……”
“虚头吧脑的嗑就别唠了。野拳场的生意最好收掉,先问问分局徐队,只要他胃口不是太大,就请他尽快帮忙收场。”
“听到什么风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精神了很多。
“风个毛线。嫂子不怀孕了吗。你也不想你儿子天生**闭塞吧?”
“操。”
“就这样吧。”秦牧说完,攥了攥电话,一阵塑料的碎裂声响起,然后顺手将已开始冒烟的手机准确丢到车窗外的一个路边垃圾桶里。
就在公交车后面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李鸿章摘下耳机,对身边的长发青年说:“让后面的车把那小子刚丢的手机捡回来。”
说着,他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机场。”
“您确定他会乖乖的去学校报到?”坐在李鸿章边上的长发青年问。
“辞了饭碗,摔了手机。跟着老人家长大的孩子就这点好,知道规矩。”
……
天泽大学门前的桃树,沿着两边马路,种出去很远。据说每一届校长都会在上任时种两棵,离任时再种两颗。在古时,这是唐皇问至圣传道何所,至圣曰,桃花树下的儒林佳话。在近代则有另一个名字“桃花圈地”。
当几棵比水缸粗上不少的桃树出现在车窗外时,秦牧此行的目的地,天泽大学到了。
“工作走右侧员工通道。旅游去大厅登记身份。如果是上课,这位同学。你没穿校服,没带识别卡,而且,你迟到了。”秦牧来在天泽大学校门口时,一名穿着天泽教职工统一校服女人出现了。
高挑,白皙,长发梳起,宽带的黑胶教授眼镜模糊了美丽,隐匿了年纪。
“都不是,我报道。”
“看来你迟到了一个半月。什么原因?堵车?”
“录取通知书送的有点晚。”
“多晚?”
“今早五点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