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与天齐再度进入昆仑镜中,大概是因为有他的陪伴,我心里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些。
我紧挨着与天齐跳入镜中,但不巧的是,与天齐落在了门外,而我又一个人落入了门内,正好跨坐在织女的肩膀上。
我低着头看着满身血腥味,血肉模糊的织女,突然衍生出一丝骑虎难下的感觉。
织女缓缓抬起头,分裂成两半的舌头往鼻尖舔着。她桀桀笑着,“你又来了。”
追风和铁手也停止了相互扭打,朝我飞扑而来。
容忌见到我,眼露兴奋,斩天剑直直插入我发髻之上。
我原以为我的脑袋都要被他贯穿,好在今儿个发髻梳得比较高,这才意外救了我一命。
容忌将追风和铁手推至一边,拔出插在门缝上的斩天剑,将我提起来。
我的头发被他直接斩断了一大绺,若是在他清醒的时候,肯定十分心疼我的头发。
可惜现在的容忌已经丧失理智,一心只想着将我吃掉。
容忌眯着眼打量着我,原本好看的琥珀色眼眸现在散发着赤色的光芒,比黑夜里荒原上的幽绿狼眼还要可怕。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往他嘴里塞着。
“我不好吃的!门外,门外!有一个人比我好吃!”我哭丧着脸,另一只手中的天雷之火已经朝他胸口扔去。
滋——
天雷之火一下子点燃他的衣襟,他低下头朝着胸前的天雷之火,吹了一口气,天雷之火就偃旗息鼓地悄然寂灭。
容忌放弃了吃我的手,又看向了我的鼻子,毫不客气地咬了上来。
我的鼻腔被他强劲有力的舌头挤压到变形。
等他松口之际,我的鼻子已经挂下两管鼻血。
小乖感受到了威胁,颤颤巍巍地蹭着我的肚皮,“娘亲亲,你还活着吗?”
我低下头,尽量平和地回着话,“活得好好的,你快睡觉去。”
“父君,你如果真想吃人,就吃小乖吧!别吃娘亲亲,娘亲亲怕疼。”小乖一边说,一边啜泣着。
容忌低下头,指着我的肚子闷闷问道,“为什么哭?”
小乖抽抽噎噎地答道,“小乖也怕疼,呜呜呜呜……”
“疼,是什么?”容忌抬起眼,看着我大惊失色的样子,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的手心长了层薄茧,硌地我脸发疼。
他抚过我左脸颊上的牙印,凑上前轻轻吻着我的脸,“也许,我可以不吃你,闻闻足矣。”
我脸上总算有了些喜色,虽然容忌依旧被魔神附身着,但起码他自己的意识在觉醒。
我扑入他怀中,将他抱得紧紧的,“容忌,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忘记我的呀!你忘了吗?”
容忌眼里的赤色光芒渐渐黯淡,琥珀色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
由于方才他咬我鼻子的时候太过用力,我的鼻子又挂下了两管血,他似乎对血腥味极其敏感,琥珀色的眼眸再度被赤红的光芒覆盖。
我暗叹不好,正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已经死死地箍紧我的腰,不让我动弹。
“肉很鲜!”容忌掐着我的屁股,眼里的光芒更甚。
我双手捂着屁股,矢口否认道,“你的感觉一定是出错了!我皮糙肉厚的,一点儿也不好吃!”
可再度发狂的他,哪有心思听我说这些!
他一边让我趴在他手上,一边腾出一只手扒着我的裤子。
天呐,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我的双腿在空中一阵乱蹬着,惊恐大喊道,“先等等!你可以把我炖了,这样更鲜美。你吃得开心,我被吃得也能开心些。”
我觉得,我这辈子说过的胡话也没有今天说得这样多。但此刻为了保命,胡说八道算什么,即便容忌让我给他吹奏上十个时辰的箫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