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死来威胁我?为了晏林晗?”他一字一句慢慢地问。
她知道,这是他盛怒之前的预兆,很平静,但眼底完全没有光亮。上一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她骗了守门的人自己逃出去,然后被他找到,她被他按在椅子上亲眼目睹了那个守门人惨遭毒打,血流不止。
可是她却很意外的,没有害怕也没有心慌,她好像在想晏林晗刚才电话里说他这几天要回来是什么时候,不懂自己可以和他待在一起几天,闻爸的店里生意怎么样,要不要改日回去看看他,戚柳巧刚才发怒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也不知道她得知自己最近的遭遇会如何的暴跳如雷。。。。。。
她的脑海里和心里,好像,都存满了这些温暖带着阳光气息的事情。。。。。。
那些日子的黑暗和残暴,已经慢慢远去了。
就在那一刹那,她居然感到了释怀。
于是她垂眸,轻轻地笑了,对上柯泽义的双眼,柔而静地说:
“面对心爱的人,冬天就像是春天;面对喜欢的人,冬天只是个美丽的冬天。而晏林晗,是我不愿错过的四季景色,因为无时无刻,每个季节都会有他的影子。”
。。。。。。
戚柳巧在三天后回到上海,骂骂咧咧对着柯泽义和叶芙两个人,闻海光听得头大,好不容易转移话题问了她最近去了哪,才终于得以清净。柯泽义没有再来找过她,她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平静又温和,这是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除了有一天叶芙像发疯一般的找到公寓,一进门就一直在骂:“闻海光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的一生!你不得好死!”被戚柳巧扇了几个耳光狠狠地反骂回去,左邻右舍都围过来看热闹,一群人窃窃私语,场面特别像小三正妻的大战。
招架不住疯子她的眼角边被她张牙舞爪扑上来时刮伤,已见血痕,戚柳巧才踹了她一脚夺过闻海光的手机打电话给柯泽义。
柯泽义来的时候神情冷漠,一挥手两个黑衣人上前架住了发疯哭喊的叶芙拉上车,戚柳巧还在一旁指着他俩咒骂,柯泽义充耳未闻,远远盯着闻海光看了一会,直直走到她面前,垂眸盯着她眼角边的血痕,眼神冰冷到极点。
“柯泽义老娘求你赶紧滚成吗?你在这小光一天都不会好过!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戚柳巧冲他大吼。
他的手伸到闻海光的眼角边,刚想触碰一下又收了回来,脸色很黑:“你不会躲吗?”
“你觉得她那个样子我躲得了吗。。。。。。”闻海光别开脸,“和疯子不能一般见识。”
“抓破相了我看你还倔!”柯泽义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眼底却是不可忽视的心疼。
闻海光见周围的人还堵在她家门口没有散去,心下更是发堵,没好气地转身就要走,“不用你管!”
柯泽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盯着那条血痕沉声道:“自己上点药,不要留疤,女孩子留疤不好。”
闻海光没有挣脱,亦不看他。
还是他先放开了手,“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她以后不会再来烦你。”半晌,走到门口时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下楼,再不回头。
戚柳巧走到门口去驱散围观群众,一片嘈杂的环境中,闻海光一个人怔怔地站在一室凌乱的客厅里,忽然很想落泪。
这件事的风波过后闻海光觉得戚柳巧这个公寓也无法住下去,两个人商量着搬家,而她工作室的工作也告一段落,正式放假,这样两个人也有更多的时间找房子。
一晃眼就快十二月底,听戚柳巧说原本十二月中旬是柯泽义和叶芙的订婚典礼,没想到柯泽义在订婚现场跑了,只留下叶芙一个人,她这才悲愤欲绝产生了报复心理,据说现在叶芙已经被送出国。
闻海光只是淡淡笑笑,不再说话。
生活就像一场盛大的话剧,看戏人和剧中人站在不同的地方,其实谁是戏子谁是客,谁又能分得清楚呢。
珍惜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有很多人都不明白。
再次回去工作室居然是小郑来发。。。。。。喜糖?虽然知道小郑已经结婚,可是这喜糖这么久才发还是觉得奇怪得很。不过大家在工作之外又聚在一起还是很高兴,果不其然,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小郑发糖是因为。。。。。。
他的妻子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