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午夜,本来只有浓重的喘气声。
很快,就下起了雨。
“这该死的天气。”
“别絮叨,快点干活。”
咔嚓,咔嚓。电闪雷鸣,闪电时不时照亮了大地。
雨倾盆而下。
“抓紧。”雨里一个大汉面无表情,任凭雨水冲刷单薄衣衫下的身体。
另外四个兄弟,三个站在上面接着东西,还有一个正从被雨水冲刷的越来越小的坑里往外递东西。
“拉我出去。这里要塌方了。”
递出去了全部冥器,下面的人喊着。
上面三人把东西都装进了包袱,看向最后面的大汉。大汉冷漠看了看那坑,无声后退。
那三个男人也开始后退。
最后雨越下越大,坑洞里的呼喊声没有回应,先是沉默,然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喊叫。
雨越来越大,那人在坑里每喊一声,就是无尽的黄土泥巴涌进嘴里。
最后坑洞被周围的洪水淤泥填平。
暴雨中,满载而归的一行四人火速往山下奔。
领头的大汉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喊道:“去避避雨——”
四人踹开了门,这是看林员的临时住所。
里面有暖壶,几个水杯。
一个汉子倒了水给那领头的大汉,大汉摆摆手,“你们喝吧。”
很快,三个喝水的兄弟就伏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大汉掏出了刀子,下手很快。
最后,自己抱着包袱离开了那个小屋。
“不要怪我兄弟们。要怪就怪我那百乐门的娘们,嫌贫爱富,而我又离不开她吧。”
这一单,足够他和那娘们安稳过上几年体面的日子。
汉子一路奔跑,踉踉跄跄。
雨打在脸上,他心里却火热。
女人应该就在不远处的民房里等着他。并不是想远走高飞,女人不愿意离开上海灯红酒绿的地方。
她只是为了第一时间拿到宝贝。
她已经找到了买家。
正如她所说,她认识好多大老板,有钱又有闲。
快到那个小村子的时候,汉子隐隐约约看见路边停下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