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了三楼,我心说这吴衫解既然都主动认错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要是再计较那也太不像样子了。
人家给了台阶那就要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我刚路过一个雕花木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抽泣声。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便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摸索着墙壁,却始终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里。
无奈之下,我只能借助从落地窗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小心翼翼地寻找那哭泣的声源。
我缓缓走过一张很大的床,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吴衫解。
她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滑落。
看到她如此伤心的模样,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这可是那个在道上令人闻风丧胆、人称黑无常的女人啊!而此时此刻,她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抱入怀中,用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我心疼地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吴明昊让我嫁给他小舅子。。。。。。”
吴衫解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助与愤怒。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月光下,那张平日里冷峻坚毅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脆弱。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别怕,有我在,吴明昊他是个啥!你要是拒绝难道他还能打你不是?”
吴衫解看着窗外,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和悲伤。
她说:“唉,如果只是打我就好了,他黑白两道都有人,手里还握着很多大人物的把柄,如果我不从,吴明昊那家子会无休止的给我使绊子。”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阵酸楚,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这种复杂的情况远超我的想象,让我感到无能为力。
见我许久没说话,吴衫解用衣袖擦干眼泪,轻声说道:“对不起清河,都怪我……”
就在这时,文娇在楼下大声喊道:“衫姐,你煮的粥再不吃待会该腥了。”声音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吴衫解用衣袖擦了擦那张精致的小脸,接着带我来到一楼的厨房。
在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砂锅。
文娇先瞅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似乎是想哭又想笑。
她打开砂锅,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皮蛋瘦肉粥,然后又瞅了我一眼,这次,她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我的光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们看他的头!太丑了!”
这时刘雨婷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走到冰箱拿了瓶水,临走时还不忘埋汰我一句:“衫姐,就这种渣男你还做粥给他吃!让他去吃屎吧!这狗啊就爱吃那东西,而且他刚巧就是一只泰迪狗!”
我真没想到这刘雨婷一个看着那么文静的女孩子,会说出那么恶俗的话。
文娇啃着一个大红苹果就插嘴道:“说啥呢!雨婷,我觉着姐夫就算是狗,那也是一只狼狗,你俩是不知道,在越南那次,姐夫跟那帮雇佣兵干架的时候,那真是太有人格魅力了!最重要的是,他还能经受住我文娇的诱惑!”
我心说得了吧你,但凡是个对美感有点追求的男人,都能跟我一样,不动如山!
“好了,你俩快去睡觉吧!”吴衫解轻声说道。
文娇和刘雨婷离开后,吴衫解继续追问我:“清河,快尝尝看,味道合不合胃口呢?”
我望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她的双手支撑在餐桌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心里暗自发愁,如果告诉她自己已经在舒漫家吃过了,会不会让她感到失落呢?
于是,我硬着头皮把砂锅里的皮蛋粥一饮而尽。
吃完后,我擦了擦嘴,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皮蛋粥!”